例题类型也圈到。 之前郁月城用高考试卷的题给他讲过,只是为了应试做准备的话,课本才是需要学的,所以他们连辅导资料也没有买过,只有课本和郁月城准备的试卷。 但是······ 方渡燃又抽出来几本,发现有的划了一半的重点,有的一整本都已经做好了。 郁月城应该正在做这件事,可能都是有零碎的时间来做,所以进度都不一样。 这样东一本西一本的,他怎么能记住每一本的进度都在哪里? 方渡燃把所有书都翻了一下,居然每一本至少都已经划过两个单元,像地理书,郁月城还会在地图上贴心的做一些他肯定会用到的识图标记。历史书上分类标注必背不需背的,选择题出现还是主观题会出现也分别做好标注。 就算郁月城以后不给家里干活,光凭他这些本事,随便开个VVVIP的高端一对一高考服务,或者出点什么高考刷题库,也足够他要么成名,要么事业有成了。 有大白猫这样事无巨细的帮助,方渡燃感觉他放着大好时光不睡觉,还站在这里想些有的没的都是浪费时间。 他把在观察室那段时间做的题都抹掉,进度从头开始,他的目标是高考,很多东西都得从头学,复习也要系统化才行。 新的内容他打算做到那去的时候,直接让郁月城根据课本给他划出来再给他讲讲。可以的话,还能回到学校里,他还想回去上学。 虽然学习进度在学校和在郁宅,大部分还是靠他自己,还有郁月城,但是那种在学校里的氛围,就像陈老说的,也许过了高中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了。 他经历过的一切把他变得比同龄人更加小气一点,他想留下生命里每个阶段应该有的样子。 因为那些都是他曾经可望不可即的,现在他拥有自由,就更想好好坐在教室里,走在学校里,跟他的同学朋友们一起走过最后这段在校园里的时光。 方渡燃在刷政治题的选择题,从初一的开始,他还记得答应许烈阳今晚要电话的。看眼手机时间,屏幕上已经堆满一大排的未读微信消息,在他唤醒的时候挤在一起变成54条。 ——全是许烈阳的。 最后一条是十一点。 现在已经快到一点了,暑假的这个时间段,按照许烈阳以前的作息,这会儿不是在外面玩到该回家了,就是在家里跟伙计们打夜间游戏。 方渡燃直接把电话打过去,开免提放在手边。 “燃、燃哥?”才响一声就被人接起来。 方渡燃笑了下:“你抖什么?” “卧槽真的是你啊!!”许烈阳在消息里文字化的感叹号直接变成实体音量传过来,手机都被震得移了位。 “我太高兴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联系了,又要消失了,急死我了。”许烈阳抽抽鼻子,抹泪道:“你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苦哇。” 今晚你燃哥在跟大白猫看星星······ “咳。”方渡燃有点不好意思,差点放了许烈阳鸽子,这是唯一能大喊大叫欢迎他回来的。 “我又没死,你给谁哭丧啊。”他说。 “没死,没死就好。”许烈阳说完立马怼回去:“呸呸呸!我燃哥是长命百岁的人,什么死不死的。” 方渡燃扬唇,然后在选项里圈出答案:“活得好好地,别操心。” 许烈阳做个深呼吸,然后又喊了一声:“燃哥——!” 方渡燃:“哎。” 这下他才放心,回到正常的音量:“想死你了。” “这不在这儿吗。”方渡燃说:“你最近怎么样?” “我都好啊。”许烈阳说:“哦!那个孙子,就跟你说你和班花一块没来上课以后,路过宿舍被我听到在说你俩是不是整出孩子来了,气的我当时就跟赵霖把他揍了一顿。扒了裤子扔电梯里了。他在背后指指点点,就去电梯里给摄像头看看。” “楼道也有摄像头,你们在哪打的?”方渡燃问。 “安全通道啊。”许烈阳说:“那能让他们看见嘛。” 方渡燃眉心轻皱:“你没受罚?电梯的监控室。” “我逃过一劫,赵霖那小子跑了一个礼拜的二十公里,每天二十公里,啧,看着还挺心疼。” 许烈阳有点感慨:“谁让那小子认死了就指着赵霖,说他打得凶,差点给他肋骨打断,鼻梁上留了老大个疤,几天都不好意思出门。” “······活该。”方渡燃淡淡吐字。 “他是活该!”许烈阳异口同声:“谁让他嘴上不积德。不过自从那次揍完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也没报复,之后都没什么声儿了。” “那刚才是‘那个孙子’,是还有别的事吧。”方渡燃提醒他。 “啊对!”许烈阳那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今天我们又见着那小子了,他估计是被打怕了,一看见我们直接钻包间里去了。” “你在外面?”方渡燃问。 “我还想问你呢。”许烈阳说:“我在A市,郁月城不也是A市的吗?你在哪?你跟班花······应该是有联系的吧。” “有。”方渡燃直言:“我在他亲戚的医院里看的病。” 他停顿下,索性道:“也在A市。我们经常见面,有时间的话出来聚聚。” “有啊,太有了!” 许烈阳劲儿上来,在那头直接喊:“霖,我们明天不去温泉了吧,燃哥也在A市,咱们一起吃个饭?” 方渡燃听见那头过了两秒说:“你问下班长要不要也泡泡温泉,他在养身体,出出汗对身体好。” “你听见了吗?燃哥?”许烈阳问:“明天泡温泉,去不去?” 从他说“我们”开始,方渡燃有预感,果然不是一个人。 而且预感还很准的是跟赵霖。 初中那会儿他跟许烈阳假期能凑到一块儿,就是一块儿聚几次,后来高中有了赵霖,也会带上赵霖一起。 在郁月城转来高二七班之后,方渡燃总是跟郁月城同进同出,周末也尽量都在一起,剩下他俩和宿舍里那伙混在一起了。 “我做了个手术,刀口没好全,去不了温泉了。” 方渡燃提议:“换个地方吧,我请。” “那怎么能让你请,你是病号,咱不差那点钱。”许烈阳说:“久别重逢,不得让我表现一下。” 方渡燃笑了笑。 “不过你得的什么病啊?严重吗?”许烈阳问:“我之前问陈老,他让我别打听其他同学,把自己管好。我这心里总放不下,你说一般的病吧,它也不会这么久。你还好吗?” 很关切的问候,方渡燃一时不好拒绝,想了下,正打算说。 许烈阳就在他犹豫的间隙发声:“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