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心了。 因为他绝望地意识到,就在这种境地下,他居然因为郁月城那举止和靠近他,硬了······ 他怎么就······ 啊——! 方渡燃在心里都快抓狂了,这显得他像个满脑子急色的恶鬼。 他真不是。 他本来没想······ 一抬眼,看看镜子里命悬一线夹住郁月城的腰不敢动的那两条腿。 方渡燃都没勇气往自己裤子上看一眼。 行吧。就当他不做人了。 郁月城这么好看,他色迷心窍也是情理之中的······ “嗯?”郁月城正好没听清楚。 方渡燃放弃抵抗,最后为自己无力地拉回来一点原则,小声、没脸、心虚,却又无比坚持道:“我说我不会给别人吹的,我只给你吹。” 语毕他脑子暂停片刻,加了一句:“吹头发。” 第324章 歧义 这下方渡燃是真脑子一片空白了。 为什么他要特意加那句话? 不加不就好了? 就不会这么让人产生歧义。 他干性发热期里干了什么他都知道。 本来什么也没有, 这下好了,有没有都有了。 视线一滑, 正对面就是衣衫松散的优雅大白猫,明明就是因为他的突然闯入,所以急着给他开门没穿好衣服,现在看上去,加上他们暧昧的姿势,简直是明晃晃的引诱。 当然,是他单方面的。 郁月城这么纯净的大白猫, 蓬松的皮毛上一丝灰尘都没有, 也就是他心有邪念。 好看的大白猫凑近他,方渡燃感觉背后同时被捞了一把,维持的重心当场偏离, 他条件反射把郁月城的腰身夹紧,胸膛在郁月城的胸膛上轻轻撞了一下,心跳猛然加重,在胸腔里清晰得快跳脱出来。 整个人已经被捞回来端端正正地坐好时,方渡燃才赶紧松开紧绷的大腿。 奈何这会儿他们离得太近了, 松开腿也没地方再躲, 仍旧虚虚靠在大白猫的腰上。 “那个······”他忍住尴尬先开口:“我看到你脖子后面的压印还没消,我帮你上药。” 方渡燃庆幸郁月城没对他刚才无意间的不正当言语发表回应,还好大白猫那么温驯, 不然他就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郁月城的视线直接放在他脸上,方渡燃目光闪烁。 “好。”他说。 方渡燃看看他, 再低头看看两个人的距离, 对方心领神会般退后走出来,他暗自长松口气。 郁月城走出浴室的时候, 站在门口回头,方渡燃立刻抬起头,正襟危坐,除了双腿还随意分开搭着没跳下来。 “你说的,不给别人、吹头发。”他说。 “······我说的。我说的!”方渡燃被他的停顿弄得也紧张兮兮,耳根热乎乎地保证:“我只给你,嗯,只给你吹头发。” 外面有拉开抽屉的动静,郁月城应该是在取药,方渡燃估摸这茬终于过去了,从洗手台上跳下来。 在镜子面前低头洗手的时候,他顺便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完蛋。 他的脑子会把刚才那一幕引人遐想的激情画面自动放上来给他看,平复下去的心跳跟着突突动了几下。 要是他们没有发生那些不快乐的事情,或许真的会在浴室里,在镜子面前,用那样的姿势去亲吻、拥抱。 甚至赤.裸相对,做更亲密的、没有一点隔阂的事情。 他仔细地把手指都擦干净,将纷杂念头都收起来,最后把镜子里面的自己打量一遍,让一贯看向自己的阴沉目光柔和一点,不要吓到等会儿要让他碰触到的大白猫。 他用来给自己的视线,从他知道这幅身体在被人工强行的扭转改变的时候,就没平静过。 很多时候方渡燃看镜子里的自己,就像是在看另外一个物种,又因为恰恰知道这就是自己而心情复杂。 这些复杂情绪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不断变化。 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他对待镜子里的自己,愈发冷漠的眼神。 但是刚刚不一样。 刚才他和郁月城一起出现在镜子里,即便是那么尴尬的局面,印在他眼里,回想起来也是郁月城身上温暖的体温,和令人心旷神怡的冷香。 大白猫真好。 认识他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等他走出浴室,看到的就是大白猫已经光着上半身趴在床上,脑袋在松软的大枕头里,看见他转过头。 方渡燃轻咳一声:“这么自觉啊。” 低低地自言自语被耳朵灵敏的大白猫听到了,对方看他的眼神变得困惑。 方渡燃忍住没有上去把这只大猫抱在怀里,从桌上拿上郁月城取出来的药膏,翻上床坐在大猫的身边。 看到郁月城光滑的后背上有深深浅浅的指痕,瞬间冷静下来。 他低下头,把药膏挤在手上,然后凑近去看,有的是红色的,有的是青色,还有的泛着点紫色。 手里的力道放到很轻很轻,他小心地碰上去涂抹。 “可以用力点揉开。”郁月城趴在枕头里说:“跟以前的药不一样,这边配的药用力揉开会渗透进去。” “奥······好。”方渡燃答应了,手里也下不去狠手,还是不轻不重地打着圈按摩。 他发现这样也能渗透进去,就是有点慢。 “这两天都是谁给你上药的?”他问。 “张叔,有时候他不在,就交代给来打扫房间的阿姨。”郁月城说。 方渡燃低低“哦”了一声,然后随着伤痕的位置,跨上郁月城的后腰,又不敢坐下去,拿膝盖支撑,一只手按在郁月城脑袋旁边的枕头上,俯身下去涂抹肩胛骨和后颈。 他是记得郁月城的大腿.根.部都是他弄红的印子,还因为他当时很强势,留得不少······ 所以这会儿宁可撑着也不坐下去再压到大白猫。 郁月城好像就真的成了一直温暖的、身体柔软的大猫,要在手里也小心翼翼地看护着,这样才能不伤到他。 想到这些伤,偏偏就是自己留下来的,方渡燃心疼得很。 腺体周围的药膏涂好了,他禁不住低下头,在郁月城的耳廓上柔柔地吻了一下。 “对不起啊,宝贝。”他温热的气息一并洒在郁月城的耳根上。 郁月城在他眼前僵了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每次他的生理期,留下一身伤的总是郁月城。 方渡燃直起身,手指触碰上郁月城的后背,顺着漂亮的蝴蝶骨缓缓滑过去。 “你不会打我,也不会骂我,你就算生气了,还得安抚我。”方渡燃呢喃般低语:“怎么才能让你高兴呢?” 轻柔的抚触带来一串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