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学校，追你的多么。”
“还可以。”
“还可以是多少？”
沈松月恰好听到这一句，本想说肯定不少的，结果看到堂哥正经认真的表情，没什么开玩笑的心思，就老实地没多插嘴。
温以宁喝了口鲜榨果汁，“你问的是高中还是大学？”
“高中。”
他早就摸清楚她当年在大学什么情况。
“有几个，没数过。”
温以宁态度有些敷衍，说的太少了他不信，多了，他又会计较。
所以每次这种问题，她都挺为难纠结的，索性就模糊答案。
他盯着她，慢悠悠吐字：“三个？还是五个？”
“三年加起来，可能有五六个，我那时候是个好学生你知道吗，”
“根本没想着早恋，除了和朋友出去玩，就是在家学习。”
沈越泽腔调散漫，“多亏你们高中没长得帅的，不然就你这性格，那时候就得破处。”
“………”
温以宁感觉是之前骗过他太多次，导致现在他们夫妻之间没点信任可言了，不管什么事，他都是半信半疑，这样下去也不好。
“谁说我们高中没帅哥了，就光我们班，都有一个校草呢，家里还有钱，追过我，不过我在追星，对他没兴趣。”
“有多帅？”
他突然来了兴趣，散漫地换了个坐姿，二郎腿拿下来，面对着她，盯着她正在回想的表情，挺想现在亲她。
温以宁被他一提这才回忆起来，“我想起来了，我那时候喜欢年龄大的，同龄人很幼稚，我15到18岁的时候，都喜欢二三十多岁的，”
“追星也追的这种的，到了大学以后，才好点，没觉得男生那么幼稚。”
“陈嘉白那时候也幼稚？”
温以宁顿了下，扭头看他一眼，眼神淡淡的，没什么多余情绪，于是也轻描淡写地回，“他那时候有女朋友，长得也很漂亮。”
追陈嘉白的女生也不少，还有个性格特别张扬的，看出来陈嘉白对她有点意思，早早就约着陈嘉白出去开房了。
那个年龄，他们说是个男的都忍不住，只要女生主动，别管身材样貌啥样，基本上没什么不可能。
她对这些倒是无所谓，陈嘉白有几个前女友，和谁上过床，从始至终她都没在意过。
而且她追的男明星私生活更乱，都被爆出来好几次，也不耽误她继续追星。
她觉得男生有生理需求是正常的，对陈嘉白没什么占有欲，更没什么吃醋的感觉。
沈越泽：“他谈过几个？”
“不清楚。”
温以宁这事真不记得了，好像问过，但太久远了。
岔开话题：“我跟你高中不一样，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前天天化着妆去学校，上课一点不学，一点不听，成绩很差，作业不写，放假就去夜店和台球厅，脑子里就只有早恋和男生的那种？”
她当然对男生有幻想，也当然喜欢过别人，不过这种好感是极其短暂的，短到她甚至忘记对方的名字是什么了。
企鹅上或许还有加的班级群和联系方式，不过毕业后，再没联系过，对大学同学倒是没怎么忘。
他懒散地哼笑，“差不多，你算挺会伪装的那种，我猜你校外叛逆，校内好学生。”
“你想问什么？”
温以宁被他猜中了一部分，感觉问这么一堆，都是为了最关键的那个问题，无非是开房上床一类的。
他却没接着问感情上的，而是说：“我以前也不算好学生。”
“我知道，一看就能猜到。”
“看过照片？”
“嗯，叶轻池给我看的，你们有很多合照，对了，还有你前女友。”
最后一句，随口就说出来了。
“高中还没在一块。”
“毕业以后？”
她下意识想问什么时候。
“差不多。”
具体时间他不记得了，前女友这种存在，对他这随心所欲的公子哥来说，要是真喜欢，也不会分了。
温以宁点点头，喝了口红酒，视线落在转动的圆盘上面，思绪不自觉飘远，
脑子里勾勒出他的学生时代，他的青春往事，以及他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