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吹完头发,盘腿坐在沙发,在昏暗的餐厅慢悠悠喝解酒汤,大灯被助理关上,还嘱咐她早点睡。
以后都不一定能遇到了,在圈里混没那么容易,没戏拍,就得回去上班了。
很疲惫,但又异常清醒,冷静下来后,才有多余的心思回想这段跌宕起伏的经历。
他房产不少,只带她去过两处,倒是不怎么住酒店。
顶层人的生活从古至今就没怎么变过,不管是价值观,还是奢靡程度。
唯一不同的是,古代的穷人没互联网,连见都见不到富人吃什么,用什么,住什么。
现代起码能吃饱穿暖,可人的欲望是无限的。
聪明的人不炫富,穷人看多了心里不平衡,会造反。
短短两个月,算是见识到了天宫一角。
很现实,如果不是他,那她可能这辈子都住不上几十万一平的房子,睡上百万的床垫,还有空中露天泳池,阳台。
吃饭逛街不用纠结价格,一顿饭低的大几百,高的大几千,甚至上万,从来都是他结账。
手机电脑平板更不用说,六十多万的劳力士他都愿意买,小钱不会在意。
时应梦动心思太正常不过,还有她见过的,没见过的女生,多的是打主意的。
其实也有抠门的二代,谢雨晨就比较小气,不给女友送上万的东西,但如果出去玩,机票酒店吃饭全包,属于共同消费不aa,但觉得没必要送额外的东西。
即便是这种,依然有不少人想和他发生关系,总比和普通男人谈恋爱值得多,年轻,不帅但也不丑,还没特殊癖好。
她疲惫地揉了揉眼,忽然想起来,其实陈嘉白也前女友也有联系,除了夏唯,手机里边也有女生撩他,但她那时候丝毫不在意,都懒得翻他手机。
可换了个人,反而做不到了,像在吸毒,仿佛不受大脑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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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酒店不能继续住了,程屿舟知道俩人分开后,准备帮她找临时住的地方。
去了趟东扬的办公室。
程屿舟刚开完会,把笔扔桌子上,让助理给她倒茶,问:“你想租什么样的房子,别太偏啊,不然找你的时候不方便,离公司也近点,没戏演的时候,还有乱七八糟的酒局你想去就去。”
酒桌文化盛行,不少合作都是在喝酒吃饭以及玩乐的时候谈成的。
“公司附近太贵了吧。”
她神色暗淡,计算着自己的存款足够花多久,如果把沈越泽送的奢侈品卖掉的话,最少也能换个几十万。
“我现在的片酬估计连房租都付不了,而且不知道得租多长时间。”
她没敢说自己还有退路,实在不行就回去上班,大哥可以给找到工作。
但艺人的合同最低签七年,还不能私下接戏,退不退圈,也不是艺人自己说了算的。
程屿舟扫她一眼,好笑道:“你还想住多好的啊,不会是沈越泽的那个标准吧,明湖壹号,照山,还有东华府。”
“他住的小区里头全是富豪,最好的地段,最好的风水,又带园林,又带泳池的。”
“我倒可以借你钱,但关键呢,有钱也租不了啊,压根不让外租,担心租户素质低,大佬们都挺注重隐私,住的人都非富即贵的。”
“你看,你和他分手以后,连他小区的大门都进不去,更接触不到他那个圈层的。”
“…….”
虽然刻薄,却是实话。
她没反驳,挺认同。
如果凌晨他想做,做完以后会很饿,点过几次外卖,保安都不让外卖员进,全放在门口,然后管家送上门来。
门禁很严,需要刷三次卡,门岗,小区大堂,单元大堂,忘带就不让进,登记也不行,只能给他打电话。
安保对富人来说挺重要的,家里随便一个不起眼的摆设,说不定都抵普通人的一套房。
她端起杯子,喝了几口茶,苦涩得忍不住皱眉,太浓了,助理给她拿来一瓶果汁。
“普通点的就行,三千以下吧,贵的租不起,条件太差的地方也不安全。”
程屿舟开了局游戏,懒懒地道,“不是说了吗,我先给你垫上也行,天景园行吧,里边住了不少明星,诶,我有一套那的房子,你直接搬过去就行,日常用的什么东西都不缺,不过阿姨就别想了,没人伺候你。”
“你有空把卫生搞一下,别造的像猪窝就行。”
温以宁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感觉也没释放过什么想睡她的意思,“算了吧,我随便租套吧。”
“你想什么呢,凌澈当初学街舞的学费还是我出的呢,他家里穷的交不起钱,不让他学了,我一看不行,他有天赋,不能浪费,果然,也不出所料。”
这说的是个顶流,红到发紫的那种,唱跳出道。
程屿舟眼都没抬,靠在沙发后边,手指灵活操控人物,打着游戏,神态松散地说:“我觉得你有潜力,能被沈越泽看上,还给你砸不少钱,能是一般人么,”
“你就算去二代圈,随便跟人说你是沈越泽前女友,都得有人为了这个头衔对你感兴趣。”
这就应了时应梦说的,网红圈和首富儿子谈过的女人,立马引来大量关注,往后不论是开直播,开网店,还是再结婚嫁人,底下讨论话题都有首富儿子。
程屿舟摇摇头,挑了下眉语重心长地说,“由奢入俭难不是一般的难啊,一夜之间返贫的多的是,有的受不了负债直接自杀了。”
“从他那公寓搬出来后,我不信你能适应条件差的地方,短期内还行,时间一长,绝对忍受不了。”
“他还带着你总去高消费的地方,吃喝玩一分钱不用掏,你已经过惯那种日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