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她找了个医美中介的工作,不想让她在娱乐圈混了,赚不到多少钱,吃的还是青春饭。
她从火锅店出来,去租的房子里收拾行李,打算先带一部分回去
过节的时候,还是更想和家人一起,不然太孤单了,总不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出租屋过年,一点幸福感也没有。
装好行李,就睡了过去,凌晨零点钟,被手机铃声吵醒。
温以宁没睡熟,几乎是被惊醒,看到屏幕上显示名字的那刻,心脏重重跳了下。
沈越泽。
时隔将近半年,这是他打的第一通电话。
所有的分别都是不告而别。
联系方式甚至都不需要删,就知道对方永远不会再联系自己。
她没有犹豫,几乎是下意识就接通了。
对面传来熟悉的嗓音,“下楼。”
低沉,冷淡,有点哑。
她嗓子也发涩,不确定地问,“你现在在哪儿…?”
“你家楼下。”
她从被窝里爬起来,赤足来到了客厅的阳台,下面停了一辆黑色的大g,他有这款车,是他的车…
四周昏暗,旧小区的路灯一直没人修,雪地里,这辆车的车灯格外刺目。
她随便裹上羽绒服,就这么迷迷糊糊下了楼,通话没关,但谁都没在电话里吭声。
见到他人的那刻,一时分不清是不是梦境。
他穿了件黑色风衣,里面的衬衫扣子随意地敞开,脸上没什么表情,模样倒是没变,依旧很帅,周身弥漫酒味。
她问,“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没说话,在车前吻了她一会。
温以宁拉链没拉好,里面是薄款的睡衣,冷气钻进来。
北方的冷很不同,是那种干冷,有股凛冽萧瑟的味道,让人忘不掉。
凌晨的温度接近零下,她就像是感受不到寒冷一般,任由他亲了一会,眼里发涩,她抬手一摸,就有眼泪下来了。
他问,“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不好。”
她说。
“为什么没找男朋友?”
她不回,脸埋进他颈窝里,眼泪蹭在他风衣的领子上,声音很闷,你在清醒的时候是不是不会来找我。
“外边的男人都不靠谱,别随便找,还不如我爸介绍的那个。”
他低声说。
“……”
她以为他不知道。
“留住你和放下你,我都做不到。”
不过最后还是放她回去了。
大概是知道一块过夜又会发生什么,所以始终没上楼。
温以宁在咸涩的眼泪中迷迷糊糊睡过去了,醒来后,心里闷疼,呼吸发紧。
却丝毫痕迹都没留下,如果不是眼睛有点肿了,她甚至都怀疑是在做梦。
昨天他说送她一套大平层,应该是酒后胡乱说的,毕竟明知道她不会再去找他了。
不该对短暂出现的人执念太深。
神情麻木的起床,吃早餐,然后换衣服,化妆,去上班的地点。
临近春节,来做医美的女生倒是不少,都放假了。
同事发现她状态不好,纳闷地问了句,“宁宁,你遇到什么事儿了,眼睛怎么肿了?”
她敷衍道,“可能是没睡好。”
早上化妆特意遮了遮,不过还是能看出来。
中午吃饭的空,收到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是沈越泽身边的人,说要把泛海世家的一套房产过户给她,让她去办手续。
泛海的房子算是京城最贵的大平层之一,没有低于六千万的户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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