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哐当”一声被撞开,祁率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 看到这样的祁率,李崇良不由得有一些心慌,“你干什么?” 祁率没有说话,他瞪着李崇良,一步步地走进,然后不顾李崇良的抗拒将他从水里拽了出来,一只手死死地抱着他另一只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着, “那个徐文叙到底是谁?你们今天在山上干了什么?” 李崇良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比起愧疚感更先涌上来的是被拆穿的愤怒以及被粗鲁对待的羞耻感,他狠推了祁率一把, “你发什么神经!” 浴室的瓷砖地面上布满了水渍,祁率被推得重心不稳滑了一个屁股墩,即使是这样他的眼睛还是没能离开李崇良一丝不挂的身体,他又迅速爬了起来,扣住对方的肩膀。他无视了李崇良愤怒的眼神,急喘着气,像一头愤怒的野牛,如有实质的视线一点点的往下滑,最终,祁率在李崇良的颈边发现了一处不太明显的牙印。 “这是什么?” 祁率黑沉着脸,声音大得像是一记惊雷炸在了李崇良的耳边,李崇良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失控的祁率,看着他的眼神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他避开了祁率的眼神,沉默了。 “回答我。” 祁率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他凑得更近了。李崇良被迫看向他,视线交汇了几秒后,他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 “就是你想的那样。” 箍在肩膀处的力道突然一松,祁率松开了双手,甚至还往后退了两步,脸色难看得像是吃了几只苍蝇。 李崇良拿起一旁的浴袍披在肩上,跨出了浴缸,他往前走一步,祁率就往后退了一步,他猜测祁率那张脸上表情变化莫测的表情是嫌弃的表达,为了证实自己的这个想法,他又赤着脚往前走了两步。 看着祁率撞向浴室门的动作李崇良只觉得有一股冷意从脚底板窜到了心头,弄得他心口发酸,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如何解释,只想用将此刻的懦弱隐藏起来。他冷笑了一声,直视着祁率: “你很意外?” 李崇良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手拽住身上的浴巾,往湿漉漉的身体上擦了擦, “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为了钱做什么都可以。你住我的吃我的穿我的,都是靠我用这具下贱的身体赚来的下贱钱。” 见祁率的脸色更青了,李崇良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了,却笑得比哭还难看,他强装镇定地擦头发,他害怕一旦停下手上的动作,自己就会像条狼狈的落水狗。 “徐文叙就是直播间里常驻的金主之一,你有这个知情权。”李崇良白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祁率,“我都差点忘了,跟我一起参与直播的你,又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参与的?还是说作为‘合作伙伴’的你,气愤我没把卖身钱分你一半吗?” 祁率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他紧攥着双拳,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般,转身就走,快节奏的脚步声后,摔门声响起,室内再一次恢复平静。 李崇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眼眶彻底泛红之前垂下了头,堵在心口的酸涩感在开始蔓延。 祁率一整晚都没有回来。李崇良醒来的时间很早,天才蒙蒙亮,他先是看了一眼隔壁床,空空如也,手机里也没有祁率的消息,他点开徐文叙的头像旁的小红点,这才发现对方给自己转了十五万,他犹豫了两秒,点了收款后又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做完这些的李崇良又重新感觉到了疲倦,一闭上眼,徐文叙和祁率的脸接连浮现在脑海中,李崇良辗转反侧半天,最后不得不起床,顶着一头凌乱的中长发,戴着口罩,也带着一点小私心,下了楼。 祁率并没有在民宿一楼的大厅里,李崇良站在不大的大厅中央迷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住掏出手机打电话的冲动,往附近的早餐店走去。 这一天的计划是逛逛本地的民族古村,如今情形,李崇良也没有一个人去逛的打算,为了不让自己心烦,他喝了几罐啤酒后就蒙着被子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都黑了,他胡乱地摸索着开关,只开启了卧室里的小壁灯,就在李崇良坐起来的一瞬间,他才发觉卧室的门口站着一个黑黢黢的人影。 李崇良差点没被吓得魂飞魄散,他镇定下来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个倚靠在门框上的人影是祁率,隔着好几米,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 李崇良走近了才发现祁率紧闭着双眼,他不确定祁率是否以这样的姿势睡着了,但靠近时的酒气熏得他睁不开眼,他只好皱着眉提醒道: “先去洗个澡再进卧室。” 毫无回应。李崇良又耐心等了等,没等到回应甚至想动手抡个大耳刮子好让眼前的人清醒过来,可干瞪眼半天也没下得去手,最后只好架着这个比他还高那么一点点壮汉往浴室里走去,就在他抬脚的一瞬间,突然被一股力道甩在了墙上,紧接着双手也被紧紧扣住,整个人像一只被钉在墙上的蝙蝠。 在不属于自己的呼吸扑面而来的一瞬间李崇良张嘴就想骂人,却在还没发出声音之前就被堵了个严实, “唔……唔!” 滑腻的舌头灵活地钻了进来,李崇良瞪大了眼睛,挣扎无果后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祁率吃痛闷哼了一声,放弃了去寻李崇良的嘴,两只手开始在李崇良身上摸索,两三下就解开了他的浴袍。 这个骗人的王八蛋! 这是李崇良在被剥光后的第一个想法,他怀疑祁率压根没喝醉,是故意的,当下他就使了劲踹在了祁率的大腿上,没想到这一踹,祁率就真的倒在了地上,客厅里的木地板发出一声脆响,李崇良立马蹲了下去。 天花板上的灯刺得祁率皱了皱眉,他眯着眼睛,看到一个李崇良模糊的眼睛朝自己扑来,他心中一暖,嘴里嘟囔着: “你还是关心我的吗……?” 李崇良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努力地翻看他的后背, “我是在看地板有没有被你摔坏,免得我要赔钱。” 祁率不说话了,重新闭上眼睛装死。李崇良叹了口气,又开始吭哧吭哧地搬人,没过一会儿,又一次被扑在了墙上。在那个灼热的物件抵在他屁股上的时候李崇良已经懒得挣扎了,他一只手往后抓,泄愤似的抓了抓祁率的头发,即使对方埋在他颈间嗅闻的动作丝毫没受影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崇良觉得祁率身上格外滚烫,尤其是那根东西被解放出来在他大腿内侧来回戳弄的时候,李崇良被烫得一激灵,突然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勃起的阴茎已经在内裤里探出了头。 祁率亲吻着他的背,一只手仿佛是长了眼睛似的,迅速顺着内裤的缝隙摸了进去,两根手指熟练地越过那相比其它男人稍小一些的囊袋,精准地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