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脸,握着袖口凑到鼻尖:“你的衣服好香。”他可能是有点高兴,又闻了闻,转头露出一个春风拂过般的笑容。 砚池拿着吹风机,心下一暖,精神看上去好了不少。 “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乔墨乖乖地过去,想了想,他抬手摸了摸砚池的头发。确定是干的之后,他安心坐到了砚池为他准备的椅子上,任由热风“呼呼”地往他脑袋上吹。 乔墨小朋友一样的晃了晃脑袋,忽觉得不好意思,缩起肩膀,抿唇笑了笑。 “谢谢学长。” 砚池的手指带着茧,偶尔会碰到乔墨的额角和脸颊,粗糙的触感让乔墨闭起了眼。 不难受,痒痒的。 第62章 欺负人的吻。 砚池收起吹风机,硬扭的线在他手中变得规整。他顺手摸了乔墨的脑袋,柔软的头发在掌心滑过,又暖又热,仿佛在摸一只温顺的小兔子。 乔墨被热风吹得口干舌燥,目光落在砚池桌上的水杯。 “这是你的水杯吗?” 乔墨心想他们都接过吻了,借个水杯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出于礼貌地问:“我可以用吗?” 砚池把水杯拿给他,里头的茶水已经凉了,当下最能解渴。而比起之前他用的塑料杯,这次新换的杯子是一只陶瓷杯。 虽然杯子依旧便宜,但至少比那只不能装热水的塑料杯健康多了。 乔墨渴坏了,他先是问砚池:“你喝吗?” 砚池说:“我不渴。” 乔墨仰头,捧着水杯欣然地一饮而尽。 茶叶清新回甘,是白亦凝从老家带来的。乔墨年纪轻轻,却受了乔司行的影响,酷爱喝茶,他意犹未尽地朝杯底瞧了下。 砚池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从书桌的架子上取出一罐茶叶:“老白家里的,每学期都给我们带,这罐给你。” “谢谢学长。” 砚池又揉了下他的脑袋:“和我不用这么客气。” 乔墨适才有了勇气,他放下水杯,默默地站起来,与砚池正面对视一眼。紧接着,他拘谨地贴到了砚池身前,用一双手抱住了砚池。他的动作磕磕绊绊的,格外生疏地将下巴搁在砚池的肩膀上。 砚池不做犹豫地回抱住他,拥紧了。 乔墨还未完全习惯恋人之间的亲昵,待得到砚池的回应后,他便开始反复地红透了耳朵。他略显怯懦地侧过脑袋,嘴唇碰了下砚池的脸,手也悄悄地揪紧了砚池背上的衣料。 他的声音如外头的细雨那般绵绵:“你……最近要不要去我家住?” 砚池是下意识地反问:“什么?” “心情不好的时候,在宿舍会让室友担心。我有一间公寓,就在学校附近。之前我一个人住的,没有别人。” 乔墨抖了下睫毛,右手纠结地往下游走,捻住了砚池的衣角。 他的语气有一点点撒娇,也有一点点安慰在里头:“好不好?” 面对乔墨眸底的星星点点,砚池没道理不答应。 而得了应允的乔墨十分开心,连说话的语调都朝上蹦了几个调儿。 乔墨提前联系钟点工阿姨,让她过去打扫了一个半月都无人居住的公寓,自己则在604宿舍“监督”砚池打包行李。 他一会儿帮忙叠个衣服,一会儿指指书桌上的电脑,一会儿又将砚池的几本专业书也收拾出来。 一口气都没歇着。 趁着砚池收拾电脑,乔墨转眼就从柜子里悄悄地抽出一件宽大的冬衣,抱在怀里,费劲地按严实了。 他折了两次,鬼鬼祟祟地往行李箱中塞。 这行为仿佛林橘上身,也不知道是和林橘住着的缘故,还是乔墨原本就如此,实在是将砚池可爱到失笑。 砚池看着乔墨忙碌的背影,忍俊不禁。他从后搂住了乔墨的腰,往上一提,臂力惊人地将人一把横抱起。 乔墨吓得抱住了砚池的脖子,撞到砚池有掌印的侧脸。 “嘶。” “我、我不小心!”乔墨慌忙拉开一点距离。 砚池毫不在意,直接把乔墨带到桌前放下,让乔墨坐在桌沿。他弓过身,双手撑在乔墨两侧,把人围住后问:“拿我冬天的外套干什么?” 乔墨手里还捏着一件衬衫,是刚才他为了调整行李箱空间抽出来的。他把它牢牢地抱在怀里,松垮的衣领往右倾斜,露出一小点白皙的肩。 砚池对于眼前秀色可餐的一幕,没忍住,倾身吻了一记。 温软的唇一触即离。 乔墨连眼梢都是微红的,他故作一本正经地说:“过几天就是十月小长假,听说……听林橘说,会降温。” 没人送伞的林橘在304宿舍孤独地打了个喷嚏,哆哆嗖嗖地进了浴室。 这头的砚池佯装不懂地问:“十月初很冷吗?我没看天气预报。”他边问,边亲了乔墨的嘴角,吻不够一般。 乔墨唯恐重心不稳,双手被迫勾抱住砚池的脖子,乖乖地被亲。 一下,两下,也不知道羞的,他们亲的就仿佛小猫舔嘴似得频繁。 乔墨在呼吸的间隙里,回答:“听说很冷。” 砚池低了低下巴:“是已经需要穿棉衣的程度吗?” 顿时,乔墨迟疑了下,他的眼神极快地在砚池的脸上游走一番。他似乎是在想一个新的理由,但思来想去,他都找不出一个合适的。 他也瞧见砚池。余彦嘴角带上了显而易见的笑意。 乔墨委屈地泄了气。 没想到,他心里的小算盘才打了一下,就被砚池拨了回去。他的手从砚池的勃颈处松了劲儿,低着眼眸,闷闷地折起衬衫来。 是砚池握住了他的手,牵到自己嘴边,轻嘬了他的手指:“我能不能理解成,我可以在你的公寓住很久?” 乔墨的心思被巧妙地道破,他心动地眨了下眼睛,随后用力地一点头。 “想住多久都可以。” 砚池确实很想念和乔墨在公寓里朝夕相对的日子,但他也知道,乔墨绝对不是会主动提出同居的人。 事出都有因,砚池猜到了:“老白都和你说了吧。” 这句话,他不是用的问句。 乔墨倏尔绷紧了面色,生怕砚池不喜欢别人知道这些事。 “羊哥没有说很多,我只知道你爸爸过来找你,和你发生了一点矛盾。其余的,你不想说就不用和我说明。”他不避讳地看着砚池的脸,那掌印就仿佛是打在他心里,“我想让你过去住,也是担心他再来找你。” 说到最后,他冒出点伤心来。 “我……不喜欢他欺负你。” 又或者,乔墨也有点担心。 他们才交往第二天,就同居是不是过于不妥?乔墨没谈过恋爱,不懂这样做对不对。可光是想想能和砚池住在一起,乔墨便心如鼓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