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分的, 我什么都没有。秦湘耿直的说了一句, 太难了, 娶妻娶尊贵的女子, 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天色要黑了,梨花树下不能久待,两人一起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云浅与秦湘商议:休沐的时候,请同僚们吃饭,你到时准备一下,不要害怕。
都是女孩子吗?秦湘这几日也出门了,常听到百姓议论太后跟前的女官。
听闻有十二名女子,以颜色取名,都是些果断敏锐、胜过男儿的女官。
嗯,都是些女子。云浅应了一声。
都是女子,秦湘也不害怕了,心中舒缓,想起自己的要事,索性就说了,阿姐,我想去做大夫。
大夫、很好,救死扶伤。云浅单手握着盒子,靠近秦湘的手垂在腰侧,闻言后她伸手拉着秦湘的手腕。
秦湘的手凉凉的,握着很舒服。
你是想开医馆还是入太医院?云浅询问。
秦湘心里想着两者的区别,寻常坐馆大夫也配不上阿姐,便说道:入太医院呢?
云浅侧眸,你怎么对做官感兴趣了。
嗯,可以离你近一些。秦湘垂眸,不敢看阿姐,她心慌得不行。
云浅收回视线,目视着前方,都可,随你。过了休沐日,我带你去见太医院的院正,考验后就可以进入试试。
秦湘高兴道:阿姐,谢谢你。
太医院是最难进的,错过他们开院考核录取的时间就进不去了。
就算是开院考核,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你我之间,本就是一体的。云浅照旧说着毫无营养的话,掌心相贴,十指紧扣,让她好受了些许。
秦湘年少,不善伪装,意气风发,牵着她的手开始晃动,肉眼可见地高兴许多。
她说:等我有了俸禄,慢慢攒钱凑聘礼。
云浅忍不住笑了,你还惦着呢。
老夫人今日又提了,说什么拟定了婚期,让我们再办亲事,说什么拿不出聘礼,你就会被全城人嗤笑。秦湘也犯难,老夫人一口一个耻辱,说得她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云浅嗤笑,毫不留情地嘲讽自己的母亲:你有没有聘礼,都与她无关,她不过是昭示你从未拜见过她,也从未送过礼。
秦湘恍然大悟,那我要不要去旬家拜见,再买些礼物?
不必,她不是云家媳,我便没有母亲。就算拜见,也该去拜见我的父亲才是,等找个时间去云家祠堂。云浅语气冰冷,见下颚在空中划过弧度,眸色淡淡。
秦湘不好再说,点点头:都听阿姐的。
回去吧。云浅不想再提生母,脚步不免快了些。
相府后院浮云悠闲,一轮明月徐徐攀爬至云端,皎洁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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