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扶上马车,秦湘还是决定下车去看看,随手扯了一件披风要下车。
拿你自己的披风,别拿我的。云浅扶着额头说一句。
这个是谁的?秦湘也不知披风是为谁准备的。
云浅好心提醒她:我的。真是个滥情的人,难怪襄平与陆澄昀甘心为她驱使。
得空,将她这个坏毛病掰回来。
秦湘将披风又放了回去,踢踢踏踏下了马车,循声走了过去,文昌郡主赵漾侧脸摔伤了,一道红痕尤为显眼。
赵漾眼神呆滞,似乎被吓到了,整个人如木头人一般坐在地上。
秦湘上前询问:郡主哪里不舒服,我让人送你回府。
滚。赵漾拂开秦湘,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相府马车前。
她随意从巡防营人身上拔了一把刀,一道砍在车辕上,激得马儿仰头嘶鸣。
秦湘怒了,上前不管不顾地夺走赵漾手中的刀,车上有人,你如此激动,马儿受惊,云相很危险。
云浅,你为何不救我
我与你一道长大,视你如亲人,你却如此对我。
哪怕是陌生人,也会出手相救,你却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刺客挟持。
赵漾对着马车嘶喊,不甘与失望狠狠地折磨着她,恐惧与后怕让她不管不顾地怨恨起不肯搭她的人。
是我、是我在太后面前举荐你,你却如此忘恩负义。云浅、云浅,你出来。
秦湘被她咆哮的声音吓得动都不敢动,都说京城女子含蓄,可眼前的郡主哪里就含蓄了。
她摇首哀叹一声,试图上前劝说:郡主、郡主,云相醉得不省人事,你喊了也没有用。
你闭嘴赵漾狼狈不堪,伸手推开秦湘,我与云浅说话,轮不到你插嘴。
话音落地,车厢门打开,露出云浅淡漠的神色。
文昌郡主,你若想发疯,去医馆。医馆里有人救你,我不是大夫,也不是侍卫,无法救你。还有,她是我的夫婿,请你尊重她。
太后教导,知礼知仪,你如今疯疯癫癫,,对得起太后吗?
云浅,你为何不救我。赵漾声嘶力竭般怒吼。
云浅托腮,勾唇一笑,却又残酷至极:刺杀一事,你自己心知肚明。
我如何明白,云浅,你不过是找理由罢了。赵漾失望至极,低笑两声。
云浅没有再回答,而是同秦湘招招手,我们该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