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愧疚万分地看着云浅:南朝之风,只怕难以遏制。
南朝带领此风的是太后娘娘。
而她们,束手无策。
云浅照旧波澜不惊,从中书令挑衅般将温孤氏献给太后时,她对南朝便已死心了。
你我拼尽全力,也无法撼动,不如先将温孤氏两名女子妥善安置好。
我已派人送去慈幼所,隐瞒其身份,静待几日看看。只马将军府上与宫里的两名的女子,该如何呢。
云浅抬眸,神色晦暗不明,大路走不通,走小路便是。
可若一个个来,温孤氏女子几百,这条路太难了。梅锦衣震惊,当即不赞同这种说话,直言说道:杀鸡儆猴,从中书令开始,我相信偌大南朝,会有正直守法之人。
倒也是,你可有源头?云浅故意藏拙,将权力交给梅锦衣。
梅锦衣摇首,沮丧至极,没有。
慢慢来,我先想办法将中书令送入宫的女子救出宫。云浅心中暂有一计,上不得台面,却是救人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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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险些将错凰的手摸了个遍,引得错凰伸手去捏捏她的小脸蛋。
错凰露出邪恶的一面,小公子的脸蛋比我的脸还要滑,你是将鸡蛋剥壳贴在自己的脸上了吗?
秦湘捏着她的手背,突然间灵光一动,指尖榻上手背,摸到了。
啧啧啧,手都都被摸化了,讨厌。错凰轻轻拍开秦湘的手,哀叹一声:你还是挺聪明的,摸到就摸到,给你上一课。
秦湘又在兴奋中,抓着错凰的手不肯放,姐姐别动,我试试你的脉象可与旁人不同。
再摸下去,云相瞧见,你回家就得跪算盘了,算盘珠子磕着膝盖可疼了。错凰也注意到二楼雅间的门开了,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这时,秦湘笑吟吟地松开错凰,我回去问问我师父去,当真是怪事啊。
人与人不同,活着就行。错凰可没有那么多心思去研究,脉在何处都可以让她好好活着,何必去纠结这么多呢。
秦湘却不同,面露兴奋,脸色白了又红,整个人似乎飘然飞仙了,掌柜确实给我上了一课,多谢、多谢。
错凰扭着腰走远了,云浅与梅锦衣选择在秦湘一左一右坐下。
阿姐,我刚刚发现一个秘密,原来人的脉不是都在手腕内侧上,还有
你将她的手摸了个遍?云浅想起错凰病了,寻遍京城的大夫都无法救治,寻常大夫压根摸不到她的脉。
最后,她无奈,让人去寻了院正。
院正也是将错凰的手反复摸了个遍后才摸到脉,医书上俗称反关脉。
秦湘怔忪,下回不摸了。
梅锦衣发笑,秦太医认错的速度可真快,你是大夫,莫说是摸手,然后女子的身子,若遇生产,只怕哪里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