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漾躲在女官身后抖得如同风中落叶,莫说是接话,连头都不敢抬。
云浅似乎觉得不够,踱步至她跟前,微微一笑:你的喜欢与你的命,你选择哪一样?
赵漾惶恐不安,舌头打了结一般,怎么都开不了口。
云浅不耐,见她不语,呵斥女官让开。女官急了,忙催促主子开口。
云浅,今日之羞辱,我记住了。赵漾傲气,不愿就此服软,选择扬首对着云浅。
下一息,云浅拂开女官捏着她的下颚,我若吻了你,大不了跪上一夜,你觉得你能继续待在京城吗?
不要赵漾挣扎,可她怎么都无法推开云浅,下颚被捏得生疼。
今日我最后一回告诫你,见到秦默,绕开三尺走,要不然,我发疯收拾你,眨眼的事情。云浅放开了赵漾,嫌脏一般揪住女官的袖口擦了擦指腹。
走回外寝捡了地上的官袍,云浅蹁跹而去,留下满心恍然的文昌郡主与心神不宁的宫娥内侍。
云浅未着官袍,一袭中衣,走至慈安殿前,待至时,发丝散下,大有古人脱簪待罪之说。
宫里的事情瞒不过太后,太后给她自由行走禁内的权,但她从未越矩。
秦红意匆匆而至,吓了一跳,忙去通禀太后。
宫娥告知太后刚歇些,云浅一来,她就歇下了。
言下之意,秦红意心凉了半截。她匆匆出殿,却见云浅已跪在了殿门口。
她不解,你和文昌郡主怎么了?
云浅阖眸不说话。
秦红意急得想跳脚,好在很快稳住自己,让人去取了凉茶,又说道:今日郡主举荐秦太医的时候,我就知晓会出事。你这么硬来,于你于她,都不好。
秦尚仪这个她指的是谁?
自然是文昌郡主。
她死了最好。
秦红意噎得说不出话来,文昌郡主是想借着太后的手杀了秦默,可惜,院正警觉,将人打发回家去了。
若来诊脉,就凭着秦湘的小脑子,绝对不会安全度过难关。
秦红意叹气,直起身子望向明月,她们这些人看似威风,可远不如世家子弟,他们有后盾,她们什么都没有。
偏偏有人不长脑子来招惹她们。
文昌郡主秦红意忍不住嘲讽一句:公爷怎会有如此愚蠢的孙女。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杀了秦湘又如何,杀了她,云浅失夫,若想嫁,还会有其他人,怎么都轮不到郡主。
云浅不答,而是阖眸,懒怠听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