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得,我要带她回刑部审讯。顾黄盈不肯罢休,辗转两三月的案子,嫌疑人就在眼前,岂可放过。
院正无奈劝说:你拿了旨意过来,我便放人。我太医院也非等闲之地,岂可让你随意捉人走。
好,等我,我回去寻尚书请旨。顾黄盈尚且存几分理智,与院正说后再度看向秦湘,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云相可知晓?
秦湘翻了白眼,我都不认识他们,怎么杀,你这人是不是出门被门夹着脑袋了。
好,就算是我莽撞,敢问你,是不是温孤氏女儿?顾黄盈退而求其次。
秦湘被逼无奈承认,那又如何,我姓温孤,并不代表我会杀人。
可温孤氏一案
顾黄盈!
一声怒斥打断顾黄盈的话,三人转首,门口站在一人,风尘仆仆,碎发黏在了脸颊上,有些狼狈。
顾黄盈所有的理智在此刻都回到了自己的脑袋里,下意识上前拉着云浅出外说话。
秦湘站在院正身后,小心开口:我觉得这个顾主事长时间不睡觉,脑子坏了。
院正忧心忡忡地看着小徒弟,伸手掐了掐她那粉嘟嘟的脸颊,你叫温孤什么?
身边竟藏着一个厉害的人啊。
秦湘的脸色骤然白了,张了张嘴,师父、我、我
云相知道吗?院正打断她解释的话。
秦湘摇首,没敢说。
看来她也知道了,这个顾黄盈还是那么冲,说话不过脑子,此事我替你瞒住。不对外人说是对的,就是你这张脸瞒不住,别出来招摇了,回家去吧。院正也愁,总觉得小徒弟不大聪明,顾黄盈一诈就说出来了。
命都危险了,要什么颜面立足。
她想劝说两句,却闻小徒弟瑟瑟开口:我回家就是被赶出去了吗?
你自己辞官也成,尤其还在宫里晃悠,多长个脑子吧。你的身份这么敏感,还敢来宫里做劳什子太医。院正凝着少女稚气的眉眼,都怪云相,你不懂,她也不懂。
愁死了。
院正想着想将小徒弟赶回家,屋外的云浅将冲动的人从头到脚训了一遍。
她若是凶手,我是什么?
瞎子、聋子、还是意图包庇凶手的愚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