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意外,为何不多写?
我活着,成亲,就是我阿娘最大的心愿,其他都不重要,我嫁人还是娶人,阿娘不会在意的。秦湘挑眉,凑到云浅的面前嬉笑一句:我阿娘可好了,善解人意,她若不是族长,我也不会被献出来。她有自己的责任,我不怨她。
她笑过一息,又侧了侧头,坠入一股莫名情绪中,阿姐,你若为责任将我献出去,我也不会怪你的。
她的声音温温和和,似温水,又像是自己演练过无数遍,让这件事变得极为寻常。
你是在安慰自己,还是给我将来负心找借口。云浅伸手握住她的笔,扯过一张白纸,慢慢写出温孤湘儿四字。
阿姐,你怎么知晓我原名是温孤湘儿的。秦湘惊讶。
云浅故意疑惑:你的卖身契上不是温孤湘儿吗?
对哦,我忘了。秦湘讪笑一声,我是不是很蠢。
傻气。云浅放下笔,心中更加怀疑,前一世的秦小皇后遇事沉稳,筹谋有度,与眼前的人天差地别。
究竟是什么样的遭遇,让她心性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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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彻底闲散在家,趁着空闲研出许多香味的香膏,多以花香为主。
自那日后,顾黄盈便没有再纠缠秦湘,反是宫里传出文昌郡主远嫁的消息。
文昌郡主是忠臣之后,太后跟前长大,金尊玉贵,定下的夫婿更是战功赫赫的靖国公的孙儿。
秦湘没在意这件事,阿鬼在她跟前念叨,婚事定在两月后,嫁出京城。
阿鬼,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她走了,就不会再缠着云相了,您不高兴吗?阿鬼得意洋洋,云相可厉害了。
秦湘翻了白眼,将手中的香膏塞到她的手中,高兴什么,她在也不可能得逞的,云相岂会在意她。
您就这么自信?
自然。别说这些了,你替我将这些香膏送去铺子里。秦湘朝她摆摆手,径直去铜盆里净手。
铺子里生意好了许多,她在考虑要不要招些匠人来分担一些。
净手后,她离开药房回望澜阁,半路遇到管事。
管事说:姑爷,京兆尹来了,想见你。
不见。秦湘不耐烦,这个疯子又想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