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锦衣深深一笑,露出一些难见的笑意,有些刺眼,再会。
你把话说清楚。秦湘猜不透这些聪明人的心思,什么叫有心人,挑拨的套路太浅了些。
梅锦衣没有回应,提起裙摆跨过门槛,大步离开,秦湘的叫喊落入耳中,显得气急败坏。
人就这么走了,秦湘气得拿着茶盏,举到空中又放下,口中骂了两句。
疯子、脑子出门被夹了、就你还出自温谷,那张脸都不好看
长得真丑!
絮絮叨叨小声骂了一路,赶过来的阿鬼跟在她的后面,听到那句长得真丑后,再想起京兆尹的相貌,不算丑陋。
但与云相相比,那是丑了些。
主仆二人破天荒地心思一致。
阿鬼,你帮我去查一查京兆尹的底细,她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秦湘决定去查查这个疯子的来历。
她说出自温谷就出自温谷,自己也长了脑子。
阿鬼却说道:不用查的,她与云相一般出自慈幼所,后被太后赏识,她没有父母,是孤儿,您去查,也查不到什么。
她何时出的慈幼所?
约莫有十余年了,比云相晚一年。
秦湘摆手,不用问了,梅锦衣将她当傻子糊弄呢,十余年前,温谷中并无人出来,且两地离得远,她怎么来的京城。
呸,骗子。
秦湘打定主意不信梅锦衣,可她口中的案子,确实匪夷所思。照她的说法,温谷出来许多女子,不止她一人,也是被献出来的?
阿娘该多伤心啊。
晚间,云浅刚回来,秦湘就拉着她进屋,关上门。
云浅玩笑道:你这么迫不及待吗?
不是,京兆尹来找我,说商贾被杀,又说她也来自温谷。这人,是不是看我好欺负,故意骗我呢。秦湘气鼓鼓的,两颊红若晚霞,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一处,整个人生动活泼了不少。
云浅没在意梅锦衣说什么,而是被她奇妙的神情所吸引,你现在说话是不是感觉更轻松?
没有欺骗后的轻松,是难以用言辞来形容的。
秦湘撇撇嘴,肉眼可见的高兴,说正经事儿呢。
这位梅大人做了个梦,梦见你成为皇后,又梦见我杀了你。被梦境所蛊惑,将你送到我面前,又说我会杀了你。她呀,查案查得脑子坏了,改日找个大夫给她查查。云浅且惊且疑地看着秦湘,你为何不信她出自温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