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湘睁大的眼睛,哪里不同。
他们有许多女人,而我、就你一个。云浅忍不住笑了,眉眼弯弯,多了几分温柔。
更甚的是笑伏在两人之间的几案上,引得秦湘拍桌,你是在为你将来变心找理由吗?
我若是变心,也是你逼的。云浅直起身子,敛笑怒视秦湘。
走,穿裙裳,你准备的裙裳呢,是不是好多洞。秦湘阔气拍桌,回视云浅清洌洌的双眸,我又不是小气的人,看吧、看吧,都给你看。
豪放之色,大有下一息提刀上站马杀敌。
明月悄悄爬上柳梢头,屋檐下挂了夜灯,院子里静寂无声。
本该肃穆的气氛被秦湘一句话扫得干干净净,云浅笑得直不起身子,秦湘催促她:衣裳呢、衣裳呢
在临水阁。云浅被催得都腼腆羞红脸。
临水阁是云浅给浴池新取的名。以往三年不去一回,今年去了十数回,又取名临水,安排床榻衣柜等家具。
俨然将临水阁安排成第二间卧房。
秦湘不说二话,拉着云浅就要去,两人位置颠倒过来,云浅被拉得一个踉跄。
快些、快些、晚上早些睡觉。
云浅:
好像,睡觉都比穿裙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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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位多年,云浅收到许多下面送来的宝物,该收的不该收的,她都不会收下。
这回,她破例了。不知是谁送来一份纱衣。
纱衣薄如蝉翼,裹在肌肤上,如云雾裹着山头,山峦起伏,若隐若现。
她看了一眼便让人收下,令人付了高昂的银子,算是买下了。
回头一想,她这般行为,与风流子有何区别呢。
只纱衣收下了,搁在哪里也是问题。望澜阁是不能放下,书房更是不成,思来想去,她让人将浴池修缮一番,塞进了衣柜中。
便有了今晚一幕。
秦湘看到纱衣时,不恼,先笑道:呦呵,我就说了不如不穿嘛。
云浅没理会,她又自顾自说一句:本来就不该穿,还说穿了衣裳,累赘。阿姐、乱花钱。
一番话羞得云浅无地自容,起身就想走,秦湘却低头解开腰间玉带,动作快得如同有人拿着鞭子驱赶。
云浅跨出去的脚步便又收了回来,目光如炬,落在秦湘的后颈上,中衣徐徐滑落,露出脊骨上的骨头。
秦湘背过身子,利落的扯下束胸,雪山丰盈地跳出束缚。
盈盈一握的腰肢被冰丝纱衣遮掩,若隐若现,云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