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解释道:这是小的,赠送品,若喜欢,再去买。
也就是说,这个不值钱?顾黄盈被秦湘钓鱼的想法惊住了,给个甜头再问你拿钱。
果然商贾,奸诈。
你去店里,想花十两银子才会赠予你。现在你没有花钱就得到了。秦湘洋洋得意,这个办法是阿姐教我的,她说舍弃小利吸引客人,让人知晓香膏的好处才会舍得花钱购买。
顾黄盈呵呵两声,奸诈。
秦湘不理会她的嘲讽,阿姐这个办法极为不错,为了得到这个小小盒香膏,客人在购买的时候故意凑足十两,店里生意好了不少。
两人分别,秦湘上马,脚踩在马镫上,旋即跨身,稳稳地落在马鞍上。
如今的她,已经能很好地掌握马术,骑行不成问题。
离开刑部衙门,日落西斜,到家里就见到门口旬家的马车。
就不出面的老夫人又来了。
秦湘下马,将马交给门人,询问一声:老夫人来做甚?
小的不知道。
家庭琐事也很头疼,秦湘硬着头皮走进去。
云母坐在主位上,盯着门口,当秦湘一进门后,她就让人去叫过来。秦湘几乎是被拉进去的,老夫人来了。
来得正好,我想问秦家的聘礼准备得如何。云母依旧捉住秦湘的弱点。
秦湘翻了白眼,这是我与云相之间的事情,不劳您费心了。
你是不想给了吗?云母一眼识破她的小心思,赖着不想给,无耻小儿。
秦湘沉默,不想给予回应,她不喜欢老夫人这般的老者,咄咄逼人,一味只想着旁人孝顺,从不曾想自己作为长辈可曾好好疼爱晚辈。
每回遇见老夫人,她都会想到阿娘。若阿娘在京城,必然是个仁慈的好母亲。
说话呀,你是不是不想给了。老夫人急得拍桌。
秦湘被拍得心口一颤,在准备了,到时会给阿姐,不劳您过问。
聘礼该给女子母家,怎会给云相。云母冷笑,不懂礼节的小子。
您再骂,我也不会给您的,您哪怕出去说我没有给聘礼,我也不会在意的。晚辈还有事,先回去休息。秦湘也说不过她,确有规矩说聘礼给母家,可也有聘礼做嫁妆带到夫家来的。
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呀。而且这种情况下,她是不会将聘礼交给老夫人的。
生而不养,养而不教,算什么母亲。
秦湘带着一肚子气回到望澜阁,砰地一声将门关上,走到床榻前,将床底下的箱子挪了出来。
箱子里都是银光闪闪的银子,兑换过来的,放得整整齐齐。
银子看着多,可比起云浅今日的地位,远远不够。
斟酌了须臾,秦湘又将箱子挪了回去,又将柜子里的银票箱拿了出来。
银票拆开数了一遍,不数不知道,一数才知道银票数量远超过自己沉沉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