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不宁,北疆在演练兵马,不知是何意。云浅平静地躺下来,语气如常,没有露出丝毫。
秦湘点点头,你睡吧,我醒了,先不睡。我去找院正。她难得在相府,我有许多事情想要请教。
不怕她耳提面命?一探脉就知你昨夜兴奋,你还吃了两颗药呢。云浅毫不留情地揶揄。
秦湘或许是在秦家习惯了,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要讨好别人,骨子里成为一种习惯,不爱反驳旁人的话。
这点,与秦小皇后恰恰相反。
秦小皇后行事果断,你不服气,也不是成。甚至,你越不服气,她越要这么做。
秦湘走远了,云浅安然入睡,熏香袅袅,带着安神作用。
然而,她又梦到前世。依旧是小皇后。
大雪纷飞,小皇后抱着一只雪白的猫,猫的皮毛雪白雪白,如同外面落下的大雪。
小皇后站在屋檐下,望着雪,红色凤袍将她衬得优雅美丽。
猫儿不安分,在她靠近后跳下地,摇着尾巴走了。
她上前,小皇后朝她微笑:云相来了,陛下还没醒,昨夜召了几人,你想进去看看吗?
昨夜召了几人她羞得想找地缝钻进去,眼眸微厉,皇后殿下让臣进去看什么?
自然是看陛下,又看不到活.春.宫。小皇后肆意笑了,眉梢微扬,带起两分凌厉。
小皇后的眉梢长,将那股艳丽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凌厉,如同刀剑的锋芒。
她觉得秦小皇后不知羞耻,偏偏毫无办法。
冷静下来后,她还是先开口,殿下以何罪名处置郑景轩?
谁?小皇后眼睫上飘了一片雪,瞬息融化,一双眼睛水汽朦胧,似裹住了面纱。
她说:大理寺卿郑景轩。
想起来了,贪污,云相想知晓自己去问刑部,再不济去问陛下,陛下亲自下旨。小皇后唇角弯弯,眉间并无忧愁。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愈发厌恶,郑景轩说他冤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吗?小皇后敛了笑,侧过身子,面朝风雪。
小皇后的凤冠极为艳丽,可她自己却是素面朝天,可依旧难掩风华。
云浅看着那张失去笑容的侧脸,不得不说,小皇后沉默的时候,带着一股愁绪。
须臾后,小皇后开口说:他的罪行,由御史台弹劾,刑部定罪,云相还觉得他是冤枉的,那我呢?你们口口声声喊我妖后,可我可曾做了什么不该的事情。
不该?利用红林军无诏逮捕重臣,无证据下言行逼供,如此行径,敢说不该。云浅气得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