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搀扶她上车,回身与梅锦衣道别。
梅锦衣执平辈礼目送,态度如旧,神色漠然。
她刚刚与你说什么?云浅单刀直入,她很累,不想与秦湘周旋。
秦湘解释:她想要梨花味的香膏,我说铺子里没有,她可问可能定制。
你答应她了?云浅目光锐利起来。
秦湘摇头:没呢,我说近日忙,铺子里可能不开门,等你伤势好再说。我不大明白,她喜欢梨花吗?
她记得梅大人不熏香,对香料更是没什么研究,怎么突然要梨花香膏了。
云浅嘲讽:她是喜欢吗?她那是想要特殊的。
秦湘古怪地看她一眼,没说话。
回到相府才知,铺子里管事来了两回,询问何时开门,都关门五六日了,搁在寻常,又是一笔不小的进账。
秦湘安抚几句,拿了这个月的月钱出去发放,她着实没时间去管理铺子,让人将药房的香膏香料都拿了出去,看着售卖,实在不行,找些匠人回来。
她没什么心思做买卖,眼下最担心的是阿姐的伤势。
管事用马车将货物都装回了铺子里,下午就打算开门,不能白拿东家的月钱。
香膏铺子开门,吸引许多客人。霍明便是蜂拥而来的客人之一,她拿起香膏看了看,又试了试,阔气地将各种香味都买了。
铺子内品种多,光是香膏便有二十多种,价格不同、香气不同、质地更是有偏差。
香膏针对不同品阶的人,寻常的人家不会花高昂的钱来买,香膏质地便会差有些。
有钱人家不在意银钱,东西自然要最好的。
霍明一出现就将铺子的东西买了大半,开门半天,铺子就关门。
霍明寻到掌柜,想要多买一些,她自称北疆商人,想要多买些,运回北疆去卖,几乎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掌柜嗅到商机,但东家不缺钱,他不敢贸然答应下来,委婉说了一声:先禀明东家。
关了门后,他就从相府后门进入,再度见到秦湘。
秦湘在药房里熬药,鬓角都被汗水湿透了,闻言后,她抬起巴掌大的小脸,怕是不成,没时间做呢。
掌柜大感可惜,东家,若是打通南北来往的路线,香膏生意必然会让您早日筹齐聘礼。
聘礼是秦湘的软肋。她没有再拒绝,只说道:近日不得空,对方若愿意等,就等着,等我有时间再说。
掌柜唉声叹气地走了。
秦湘提着药回望澜阁。
院正脱不得身,云相的伤都是她一人来医治的。回府后,府医回家去了。
她只能一人埋头研制些去伤痕的药膏,那么好看的肩胛骨上留下伤痕,那可就太惨了。
云浅不在望澜阁,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