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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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等到亥时才将人等了回来,婢女将撤下的菜又热了一回。
吃饭的时候,秦湘忍不住问起郑景轩的事情,他的妻子也是我的族人吗?
不是。云浅没有意外秦湘会知晓这件事。
这些时日以来,秦湘也会让人去打听外面的事情,大理寺卿被害这么大的事情,早就传遍京城,她肯定也会知道的。
秦湘怔忪,她很冷静,并没有继续追问。
简单吃过饭,两人便都歇下了。
睡过一夜,刚要出门,下属匆匆来了,郑夫人死了。昨夜有人潜入郑府,于灵堂上杀了她。太过猖狂。
云浅一言不发,一侧也要出门去太医院点卯的秦湘也怔住了。
怎么又死了,郑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去太医院,我去看看便可。云浅还是将人支开了。
秦湘心中有疑问,还是先去太医院,晚上回来再说。
两人分开,云浅前往郑府。顾黄盈已经在灵堂上了,手中捧着仵作的验尸比录,眉头皱得很深,几乎拧成了一股绳子。
顾黄盈半夜就过来了,等着仵作来验尸,好不容易才拿到笔录。
看完笔录后,她又打不起精神,一刀抹了脖子,刀口倾斜,伤口不大,精准命门。
她关上笔录,见上司走来,问道:您昨夜来过,与郑夫人吵了?
你怀疑我?云浅冷笑,掀了掀眼皮。
顾黄盈讪笑,我哪儿敢啊,就是问问罢了。您说什么了,为何撤回郑家外的守卫?
我令她交出温孤氏。她要我去捉拿凶手,斥责我偏心,她冥顽不灵,也是浪费刑部的人力,我便让人回去休息了。云浅语气淡然,无惧无畏,郑夫人自己不过脑子,怨不得旁人。
顾黄盈啧啧两声,您的嫌疑很大啊。
我要杀她,可以有无数条罪名。云浅神色漠然。
也是啊。顾黄盈瞬间就被说服了,云相杀人,不必偷偷摸摸,菜市口那些人都是光明正大的。
她与云相说道:我怀疑是那五人之一,他们惯来不杀家眷,这回是怎么了?
将昨日灵堂前在的人都押回刑部,挨个审查。云浅说道。
顾黄盈很快就悟了,您的意思是对方买通了郑家的人,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