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云浅眼中的明亮不见了药膏刺疼。
她想起自己昏迷的时候,秦湘上过一回药,那时并不疼。
怎么一醒,伤药都换了。
云浅阖眸,兀自生闷气。
秦湘不大理会她的情绪,如常般上过药,裹好纱布,道:好生休养,我先回去了。
秦湘,我头疼云浅作势捂住自己的脑袋。
秦湘疑惑,怎么会头疼。
云浅闭着眼睛说瞎话:这几日常头疼。
老毛病了。秦湘自己嘀咕一句,她也治不好,便道:还是等院正过来,我也说不好。
说完,还是要走。
云浅落寞。
秦湘提着药箱跨过门槛,阿鬼匆匆回来,道:太后病了,院正被扣在宫里了。
秦湘脚步一顿,又问:副院正呢?
不对,副院正是个老古板,极为唠叨,他擅研究疑难杂症,未必会在意云浅这样的小头疼。
秦湘又问了其他几个太医,阿鬼也反问她:他们与您的医术相比,如何?
该是比我好的,可、还是得等院正来才好。秦湘跨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为难极了。
阿鬼拦住她不让走,县主,您府上这么近,也不必急着回去,要不再等等。等云相伤势好转,您再回去吧。您缺什么,我去拿。
铺子里的生意还要我去看看呢。秦湘脑子里快速算计,铺子里的香膏用不了几日的。
她摇头要走。阿鬼也不傻,改口说道:您晚上回府的时候顺道来看看。
好。秦湘没多想,先去铺子里看看。
阿鬼放了秦湘离开。
卧房里的云浅换了衣裳要去宫里。
阿鬼磨磨蹭蹭走进来,觑了一眼云相,道:县主走了,您怎么学会装病了呢。
是装吗?我本来就病了。云浅挑眉,对着铜镜整理自己的妆容。
面色白得厉害,她暂且用脂粉遮挡一二,唇角亦是。
装扮过后,整个人的气色便换了,她有些头晕,撑着坐了片刻,缓过后,吩咐道:她的早点都吃完了?
我去给您准备吃的。阿鬼明白过来。
云相饿得头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