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那五个刽子手没有落网。梅锦衣收回了手,负手而立,眼内一片苍茫。
下属迟疑须臾,答道:这桩案子杀的都是朝堂大臣,这个温孤氏的血当真有这么厉害吗?
梅锦衣望着雪,没有回答。
良久后,下属揣测上司的心思,属下可要去看看?
不必理会,他们不让你过问,你就忙自己的事情,何必去计较。梅锦衣吩咐一句,告诉他们,都不必去在意。刑部爱怎么闹就怎么闹,看他们如何收场。
捉不住凶手替温孤妩洗白,云浅才会焦头烂额。
下属退下去了。
风雪越发大了,梅锦衣被吹得身子发冷,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她关上了门,转过身子走到炭火旁坐下,她拿起北疆地理志,翻开书页。
书页内夹着一张名单,红笔勾杀,一个个红圈代表对应的人已被杀了。
给事中陆鸣的名字上空荡荡,不染朱砂。
梅锦衣思索良久,凝着陆鸣的名字,最后,原样放了回去。
地理志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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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顾黄盈没有回来,襄平郡主却来了。
比起前一日,襄平郡主的神色好了许多,行走间也不气喘。
入厅内后,婢女奉上热水,她捧着捂手,开门见山:陆鸣死了?
嗯,我长姐该不是主谋。秦湘说话时,语气轻松了许多。
然而,襄平摇首,这怕是刑部抛砖引玉之举,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了,突然又发生案子,大理寺与京兆尹都没有接手,内有玄虚。
一番话如冷水浇在秦湘的脑袋上,刑部为何这么做呢?
他们觉得你长姐并非凶手,苦于无对策,这才用了抛砖引玉。凶手若不在意呢。你长姐不过是替罪羔羊,她自己愿意做替罪羔羊,这就是刑部难办的原因。凶手必然是等着刑部处死温孤妩后才会继续动手。襄平气喘,说了这么多话,面上染起不正常的红晕。
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对方想要利用温孤妩的死离间你与云相。
秦湘若有所思,直视襄平郡主,正色道:郡主赶来与我说道,我万分感激,症结在于我。
不是在于你,这些人该死。但该用律法来制裁,不该用这等卑劣的手段。襄平叹气,云相眼中揉不得沙子,她觉得哪怕这些人该死,也该交由三司处决,而不该是私下刑罚。哪怕背后凶手不动手,云相也会慢慢去查去处决。
对方正是捏着云浅的性子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