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很近,秦湘闻到了自己做的香膏散出出的香味。她垂下眼皮,看着炭火。
云浅先开口:我罚梅锦衣的理由很简单,不为温孤案,为的是她通敌。
通敌?秦湘意识到事情的危险性,通敌是大罪,岂可轻饶。
且南朝朝廷对梅锦衣不薄,女子之身登上高位,受人尊敬,远超男人。
是有多想不开,才会通敌。
云浅点头:她见过北疆摄政王霍明,我令她画出画像,她始终不肯。你说,她该不该罚?
若有画像,她便可以辨别那位北疆夫人的身份。若真是霍明,必然拿下。
秦湘心思转了几个弯,心中凛凛,她为何不愿意呢。
不知晓,我该不该罚她?云浅将问题抛了回去。
秦湘点点头,犹觉得震撼,通敌与杀人罪不同,一旦通敌,便是天大的罪。
她怎么想不开呢。
或许她对南朝不满,信服霍明。云浅说道。
秦湘皱眉,为何信服霍明,这人很厉害吗?
在梅锦衣的梦境中,霍明称帝。
秦湘:
我知道了。你要画像做甚?
见面会认识。
接下来,无言。
炭火烧得旺盛,秦湘将身子烘得暖暖的,起身要回去睡觉了。
云浅依旧多坐了片刻,再接着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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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里添了书柜,多是些话本子。书柜上摆了许多香膏口脂,熏得书本都染了香味。
书柜与高价的口脂摆在一起,极为惹眼。
不少人上前去看一眼,然而看了一眼又会离开,不会去买。
几日下来,零零散散卖出去几本书,进账少得可怜。
掌柜建议将书柜撤下,腾出货柜放置店内的物什。秦湘沉吟一番后,没有点头,再等两天试试。
我明日没空过来,遇事自己做主。秦湘嘱咐一声。
明日是入宫赴宴的日子。
清晨起来,她装扮一番,踏上宫车入宫。
皇后的宫车不必在宫门口停下,递上令牌后,一路进内,在椒房殿门口停下。
女官亲自迎着秦湘下马车,县主来了,皇后殿下在殿内等您呢。
她来得早,眼下还没有妇人入宫。秦湘有些拘束,与女官低声道谢。
女官悄悄打量这位安平县主,令人惊艳。小娘子目光澄澈,脸颊粉红,肌肤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