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不匀的人猛地变了脸色。
秦湘耷拉着脑袋,浑身无力,那股熟悉感让她开始想起梅锦衣说的那个梦境。
皇后梦、饮鸠杀。
她看向云浅,不自觉说了一句:我觉得我以前喝过的
说什么糊涂话,陛下赐下的酒唯有宫廷才有,再者,饮了酒,你还可以活蹦乱跳的胡思乱想?云浅打断她的话,殊不知自己慌得掌心生汗,胸口一起一伏。
秦湘不说了,贴着她躺下,闭上眼睛。
云浅不敢说话了,方才那股快意消散得干净,留下的唯有惶恐与不安。
秦湘朝外侧挪了挪,脑袋贴着云浅的肩膀,悄悄的舒了口气,靠着睡,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两人都没有再言语,秦湘困顿,云浅不安。
一夜悄悄过去了。
翌日,云浅当真搬了过来,惊得顾黄盈合不拢嘴,秦湘朝着搬家的管事哼了一声,去铺子里了。
顾黄盈与谢扶清去买了纸钱,又买了些秦红意生前爱吃的食物,两人去拜祭去了。
陆澄昀大病了一场。
下第三场雪的时候,皇帝闹着要选秀,下旨征召各地的美人入宫。
为此,他还开了朝会,语重心长说什么开枝散叶。
云浅头疼,看了一眼身后朝臣,众人会意,户部以没钱拒绝。
皇帝询问户部钱哪里去了,户部推托北伐急需钱。皇帝干瞪眼,张了张嘴,终是没敢说什么,甩袖离去。
朝堂上诸臣心中不平,尤其是太后一党,望着云浅,云浅亦是沉着脸。
皇帝举止荒唐并非今日才有的,太后不在,无人压制,他则变本加厉了。
下朝后,皇后邀请云浅去椒房殿说话。
云浅奉诏。
屏退宫人,皇后开门见山,道:我想令太子跟着陆统领去安州。
云浅掀了掀眼皮,太子是储君,岂能涉险,且北疆人凶猛,我们讨不得好处。
此战,南朝异常艰难,但不能不打,任由霍明滋长,无异于等着敌人打上门。
太子年少,也该去涨涨见识了。皇后坚持自己的想法,如今你也看到了陛下的言行举止,太子若不争气,朝臣如何看待皇室。
云浅沉默。今日拒绝陛下,保不齐他又闹什么幺蛾子。
她没有答应皇后。
出了椒房殿,皇帝传召。
她匆匆来到大殿,皇帝在等候她了。
入殿后,皇帝拉着她的手,举止亲切:朕什么都听你的,朕就想选秀,开枝散叶,这才对得起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