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坐下来梳发,余光扫向她:给你六万两,你别惦记梅花了。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秦湘被馅饼砸得晕乎乎。
错凰前几日送来的,都给你。云浅阔气地摆摆手,你想要,都是你的。
秦湘及时拉住自己,不要,我就要六千两,只有六千两是属于我的。
云浅故意哀叹一声,我可以养活你,也可以养活你的族人。
不劳你费心,我可以自食其力。秦湘放松下来,瞥一眼云浅,是你先招惹我的。
云浅摇头,两千两太少了,你可以开价高一些。
秦湘古怪地看她一眼: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毛病?
罢了,我让人将钱送去望澜阁,你晚上回来的时候就能看到了。别买梅花了,看着就头疼了。云浅也不勉强,静静的梳发,转首看向不走的秦湘:你要给我描眉吗?
秦湘瞪她一眼,我们还没有那么好。
说完,拔腿就跑。
一面跑一边嘀咕:她是不是被坑坏脑子了。
屋内的云浅收拾妥当,出了府门,却见一人打马赶来,云浅止步,对方下马,焦急道:云相,出事了。
北疆?云浅提了一口气。
不是,是有人弹劾您徇私情,压住人命案子不处决,又有人说您与安平县主举止暧昧
云浅淡笑,弹劾又如何,入宫。
下属惊恐的面色终于缓解许多,他翻身上马,跟着云相一道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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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回铺子里的时候,发觉铺子里的人少了许多,往日铺子里都会站满了人,今日只有三两个客人。
她没放在心里,铺子里走了一圈,准备出门的时候,却见许久不见面的林窈来了。
秦湘没有在意,林窈挡住她的去处,冷嘲热讽:安平县主,许久不见了。
林窈,你想做什么?秦湘警惕,她不是刚入京的秦湘了,察言观色,林窈是来找麻烦的。
林窈踱步到她的跟前,我只当你多硬气呢,原来是靠着美色上位,哪怕是小娘子,也甘愿滚上云相的床。秦家养了个好女儿,好好地郎君不要,甘愿去伺候一个女人,真是丢人啊。
注意你的言辞。秦湘制止。
林窈哪里会听她的,继续嘲讽:初见你的时候,我就知晓你品性不正,哪里是走错门,分明是故意去魅惑云相。用你阿兄的亲事做垫脚石,如今,做了县主,又是云相的女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