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秦夫人抱着儿子痛苦流涕。
秦湘干站在一侧,看着母子二人抱在一起,抿了抿唇角。
忽而,手被人攥住,她抬首,云浅朝她笑了笑。
隔着众人,两人对视一眼,心头慢慢地暖了。
官衙的人将刺客与家仆的尸首分开整理,刺客们的尸体送到官衙,家仆们的尸体留在秦家,让其家人收回去安葬。
县令提议朝廷出些抚恤金,秦家再拿一些,双份的抚恤金也对得起他们了。
秦家没有意见,县令不忘跟着云浅身后走动。
秦默嗤笑,秦湘朝他眨眼睛,瞧,我相好的厉害不?
她厉害,和你没有关系。秦默嘲讽她,你要让自己变得那么厉害。
秦湘哼了一声。
尸体整理后,秦府上下被血腥味弥漫,进出的人都捂住鼻子。秦湘拿着熏香熏了半日,到黄昏的时候,血腥味没有那么浓郁了。
用晚膳的时候,县令舔着脸留下,秦家不好赶客,备酒招待。
席上,县令不停敬酒,云浅端着清茶拒绝,余光扫了一眼秦湘,生硬地拒绝县令。
酒过三巡,县令反而醉了,县丞将上司扶着回去,席上只剩下秦家诸人。
秦默坐在一侧品茶,秦夫人笑吟吟地看着云浅,问东问西,闻及未曾嫁人后,眼睛都亮了。
云相,来镇江是办公务吗?秦夫人暗里询问。
云浅摇头:接秦湘回京,我们最迟后日就走。
秦湘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悄悄扯了扯云浅的袖口,还有一人呢?
她若敢回京,凌迟大刑等着她。云浅举起茶水,微抿了一口,茶盏遮住微翘的唇角。
秦夫人还想再问,秦默忽而说一句:云相不想办了亲事再走吗?
席上人都惊住了,秦夫人问道:谁成亲,云相要嫁人吗?
云浅沉默,秦湘笑了笑,不了,我怕吓着阿娘。
秦玄正没有出声,一杯接着一杯喝。
散席后,秦湘拉着云浅去自己的小院去住。秦夫人打断两人,说道:你那院子还没修好,怎可住人,不如去客院,那里都备妥当了。
秦夫人热情周到,没有看透内在关系,秦湘无语望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