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不满,我以为你会打架呢。
秦湘:脑子有大坑才打架。
今日席上都是小娘子,傅缨姗姗来迟,却是一人来的,落座后,周碧玉上前招呼。
酒过三巡,众人玩游戏,都是女子,又有屏风遮挡,众人都玩得开怀。
周碧玉被灌了很多酒,晕晕乎乎,众人嚷着要她跳舞。凡她在的宴席,都躲避不了。
秦湘习以为常,趁机询问傅缨:囡囡怎么没过来。
傅缨笑道:周家的宴席,囡囡不过来最好,主人家都没形,会带坏孩子的。
秦湘被逗笑了,确实如此,周碧玉爱玩,社交广,朝堂上下都知晓她的性子,只有些人家不想让女儿靠近她。
笑过一通,周碧玉被推出去换衣裳。
回来时一袭舞衣。
秦湘目光恍惚,下意识朝角落里看去,去岁,有人在角落里抚琴助兴。
今年,不见旧人了。
没有琴的舞总是缺了些什么,秦湘无心看舞,抓起酒浅浅喝了一口。
云浅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手贴着她的小腹,秦湘转身看着她,无声笑了。
一曲完,周碧玉醉得不省人事,主人家要醉了,时辰不早,也该散了。
众人分散离开,云浅与秦湘最后走的,周碧玉坐在桌旁,神色呆滞,似深醉,又似清醒。
秦湘走过去,她抬起脑袋,泪水已然落至脸颊上,秦湘迟疑,她笑着擦擦眼泪。
县主,你不觉得今晚缺了些什么?
缺琴声。
周碧玉哭得更厉害,泪水止不住,也不再去擦,蹒跚站了起来,踉跄两步,看着云浅,镇江的通缉令在你去之前,就已经撤了。
不,是梅锦衣去后,我就让人撤了。
云浅目露凄凉,我知道。在她过去的时候,就猜测事出有因,整个镇江都喜欢女学堂的梅先生,无人知晓其是通缉犯。
周碧玉哭得像个孩子,走了两步,衣袂翻飞,如同她此刻的心境。
她此刻无助极了,哭声让人忘了方才酒宴上的欢欣。
我想过放走她的,给她留一命,好好活着,教书育人,我相信她会教出许多好学生。我也相信她痛改前非。
她不是坏人,她心地是善良的,我不知道为何就变了呢
我不明白她为何要杀人,为了安平县主吗?
云浅立即解释:与县主无关,你莫要牵连无辜之人。
周碧玉似没有听见,哭到无力,半跪了下来,双手抱着脑袋,似难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