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秦湘无动于衷。
云浅解释:我答应了, 我与太子聊了很久,陛下害怕了。
父忌惮子, 子厌恨父。
多少有趣的一对父子。
秦湘僵硬地看向车外, 扭开头, 不说话了。
云浅上前吻着她的耳廓, 莫要生气,你瞧你气鼓鼓的样子,多像个气包。你已十八岁了,不能再动不动就生气。
能不生气吗?我今晚没来,你就被带进宫里了。秦湘大怒,你还笑,笑什么呢。
云浅伸手环抱住她,紧紧贴着她的侧脸,好阿湘,莫生气,我们回去一起沐浴。
秦湘:
她推开云浅,怒盯着对方:我很生气,你别胡搅蛮缠。
云浅抬手捏捏她的脸颊,你自己说生气对皮肤不好,你瞧瞧你,气鼓鼓的,我与你说,太子就要大婚了。
他才十三四岁呢,太早了。秦湘讶然,再看看云浅,都快二十六岁了,还没成亲的意思。
他要绵延皇嗣,与我们不同,家有皇位继承。云浅一句道破天机,他有了子嗣,便是大人了,可晓得玄机?
太子做了父亲,无论去了何处,都是成年人了。
且有了司马将军的照应,东宫位置才会愈发稳固。
这就是太子迫不及待成亲的主要原因。
爹不疼,娘病了,他已然是举步维艰了。
成功将秦湘的注意力引至太子处后,秦湘的情绪好了许多。
下马车的时候,脸色也好了,没有那么难看。
相府内热闹,婢女们都没有睡觉,跟着守夜。回去后,众人围着炭火说话。
说说笑笑,跟着一起守夜,秦湘歪靠在云浅的身上,困得眯住眼睛,云浅剥了瓜子放进她的嘴里。
我好多年都没有守夜了。
他们说守夜会给人积福。我惯来孤单一人,替谁积福呢。云浅剥着瓜子,唇角弯弯。
秦湘眯在眼睛,嘴里不停,说道:我给你积福,你给我积福,可好。
你都要睡着了。云浅好笑,捏捏她的下颚,想睡就睡,不必积福。
你明日还要去祭祀呢,不如一起睡吧。秦湘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神一阵飘忽,卖力的睁开眼睛。
这时,一块芋头递了过来,香气绕鼻。
秦湘困得摆摆手,你守吧,明年,我还你。
婢女们跟着笑了,云浅无奈,将芋头递给阿鬼,自己扶着困得睁不开眼的人去榻上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