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去理会对方,也偷懒的把哄队友,卖力的活计让了出去。 若不是他让,星河难道还真能抢他什么?他不乐意,队友能偏帮星河半句话,他就能把队友弄哭。 “你看我像是个爱吃委屈的人吗?”反派是能吃委屈的人吗?反派只有让人委屈的时候。 他在战队里,一直都是朱雀口中的“大魔王”,他们只有被他训哭的份,至今还笼罩在与他solo的阴影当中。 怎么看,他才是那个欺负队友的人吧。 黎阳略有几分心虚的摸了摸鼻梁。 薛鸿信不给面子地道:“你有前科,你之前在存德就被人骑脸了。” “……我报复回去了。” “那你在顾景同身边待了那么久,给他跑腿给他递毛巾赔他同进同出,难道你是乐意这么干?”说到这里,薛鸿信想起了自己了解到的一点东西,咬牙道:“顾景同这个狗比之前污蔑你喜欢他,其实是他自己心里有鬼,贼喊捉贼。” 好汉不提当年怂,黎阳抹了一把脸:“以前是以前……” 说着,他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心里有鬼,贼喊捉贼,什么意思?” “他对你有龌龊心思。” 薛鸿信没说,顾景同因为误会顾眠和黎阳私下有联系,在外头直接打了一架,也没说,顾景同身边多了一个和黎阳有几分相似的马仔。 他觉得黎阳已经离开了乱七八糟的存德,除了某些可以当乐子的笑话,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黎阳还是少理会的好。 黎阳愣了一下,下意识道:“不可能吧,他喜欢女生,他之前还对那个校花孟梦有意思。” 顾景同是存德的太子爷,喜欢他的人多如牛毛,但他却不是谁的面子都给,那次孟梦过生日,他亲自到场,就说明他对孟梦应该是另眼相待的。 虽然顾景同没明说,但黎阳认为顾景同大概对孟梦有意思。 顾景同怎么可能喜欢男人,还喜欢他? 那个游戏不过只是捉弄而已,穿女仆装是为了羞辱,发那个帖子是为了给顾眠下套。 “可能是我猜错了吧,不过也不重要。”薛鸿信道:“反正你以后离他远点就对了。” 黎阳语气淡淡地道:“本来也不会再有交集。” 以前他以为姜雨云和顾景同是他不能逾越的大山,他永远逃不出他们的掌控,但后来他发现,能把人锁住的,其实只有自己。 如果他能舍弃一切,亲情的网,所谓的前途,金钱地位,怯懦的心理等等,那囚笼就不再存在。 无欲则刚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他早在去年就已经做出了抉择,之后别说顾景同,就算是姜雨云,也会在他的世界里淡去。 薛鸿信仔细招待了黎阳,把黎阳哄去睡觉,再把黎阳手机揣兜里之后,亲自去了一趟MARS的基地,去讨要黎阳落下的考试用具。 黎阳的话他信了,但他这样做,一是真心觉得黎阳应该摒弃一切干扰和杂念好好备考,二是觉得该敲打敲打MARS这个战队。 不哭不闹太懂事的小孩儿容易被人忽视,容易吃委屈,他觉得黎阳不必要那么懂事。 在白凉处理完事情,撑着伞在大门外头静静等黎阳回来的时候,迎来了薛鸿信。 薛鸿信看到在雨里等人的白凉,有些惊讶,然后轻轻地哼了一声。 白凉见到薛鸿信,却微微松了口气,率先打了招呼,然后问道:“黎阳在你那儿?” 薛鸿信车也没下,对着他点了点头,“把他准考证给我。” 出乎薛鸿信意料的,白凉没有多言,只道:“你等等,我去拿。” 没让薛鸿信等太久,白凉把装了考试用具包括准考证的那个小包拿了下来,还又拎了一大一小两个袋子,一起递给了薛鸿信。 薛鸿信看了眼大袋子,看到了里面装的衣服。 “衣服是黎阳爱穿的那几套,底下塞了一双新鞋,如果不够穿,到时候麻烦你再来一趟。”白凉道:“另外一个袋子里装的是他最近想吃的秃黄油,新卤的鸭舌牛肉,还有几盒水果,麻烦你回去后放冰箱保鲜。” 薛鸿信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高岭之花一样的男人居然还挺……絮叨?莫名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是比较懂照顾人的,很有当老妈子的潜质。 他把东西放好,再度看向车外的男人,冷淡的语气有些许缓和:“你不问他为什么不回来?” “我尊重他的选择。”白凉的声音如同这场大雨,清而冷,语气却放得很软和:“他好好考试,考完这边的事情也解决了,我到时候去你那儿接他。” 薛鸿信故意道:“他要是不打算回了呢?你可能不知道,他成绩很好,顶尖学府任他选,去哪儿都比待在一个小电竞战队里好。” 握住伞柄的手微微收紧,白凉淡淡地回视着眼前岁数可能比他还小上一些的青年,两人迥异却同样强大的气势暗暗地在空气中迸发,相撞。 白凉道:“我不会耽误他。” 薛鸿信以为白凉在放弃争取,却又听到白凉道:“所以我会努力让他尽快登顶,拿到那个奖杯,然后我会让他回去好好念书。” “然后再把那个什么替补上位?” “我承诺过MARS正选不会换人,到那个时候,我会给MARS改名,重组一支新的队伍。”白凉侧身,看了眼身后的大别墅,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今天的雨很大,“我会宣布退役,然后彻底待在幕后。” 薛鸿信一开始是笑着的,觉得白凉的态度挺好,的确如黎阳所说,战队的人对他很重视很不错。 慢慢地,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过犹不及,白凉这态度让他突然感觉出了几分不对劲,今天才刚说完顾景同呢,导致他有了一些偏门的联想。 薛鸿信心里惊疑,好奇如百爪挠心,他决定炸对方一手。 他重新露出了一个笑容,断眉带来的凶狠感都被这灿烂的笑容驱散了不少,“看来黎阳对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对他很看重很照顾,是个好老板好队长。我代黎阳谢谢你,之后我跟黎阳摆酒一定给你发请柬。” 白凉有些莫名:“摆酒?” “嗯,我和黎阳其实有婚约,虽然我们都是男人,但是我不介意跟他好,家里长辈也不反对,等我们上大学了就会正式交往,到时候摆酒请亲朋好友做个见证。”薛鸿信说的煞有介事,把自己都说笑了,不过他把这个笑伪装成了甜蜜的笑:“虽然国内还没通过同性婚姻法,但是我们这样也算过了明路。” 白凉没有在薛鸿信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眼神随着对方的话一句句的蹦出,变得越来越冰冷。 他不信薛鸿信的话,因为他相信黎阳。 但他却依旧被薛鸿信的话激怒,因为对方是在觊觎和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