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解解毒,顺便清醒一下脑子。” 裴?翌一愣,才记起昨天自己失控得的确有点过分,还好,还有黑山老妖这个忘年之交。 无力扯了扯唇角,骂了句:“神经,我看他才需要清醒一下脑子。” 骂着,却捧起杯子,一口饮尽杯中水。 甘冽微甜伴随清幽的香气瞬间充斥脑海,果然人也清爽起来,问话也恢复几分霸气:“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白湛满意地放下水壶,“目前为止还没有,不过凌风抓到了。” 第50话谁更狠! 封闭式隔音效果爆表的地下室。 凌风周身挂彩,手臂程大字打开,被绑死在一根金属十字架的横杠上。 绑他的不是普通绳子,而是几缕莹白绸滑如蚕丝的蛛丝! 蛛丝出自墙角戴墨镜的黑衣男人之手。 男人身型修长挺拔,墨镜下看不到任何表情,许是因为无聊,他不坐屋子中央空着的椅子,而是在天花板上结了张轻薄缥缈的蛛丝网吊床,他吹着口哨把自个搁那上头荡秋千。 凌风浑身都是破开涌着血的豁口,脸颊亦是抹着几抹血痕,狭长快要入鬓的眼睛肿了一只,乌秋秋的泛起青色。 “倒霉,既然落到一只蜘蛛精手里……” 他也不喊痛,暗暗使用道法想挣脱开这身束缚,他厌恶极这些一丝丝白色软腻的东西,就像某些白色动物软绒顺滑的毛,就像林深死前夹杂在那些血淋淋伤口里的白毛! “啊!” 奈何道法不但对满身蛛丝毫无任何破坏的迹象,反而还把他自己搞出了内伤,他惨叫一声,嘴里哇一下,喷出大口鲜血! 缠绕在手腕上的蛛丝更是深深陷进了黑色风衣的袖口,勒进皮肤深处,割出一道道血痕,再深一点的话,很可能会伤及动脉。 “该死的妖精,最好别让我活着离开这里,否则,本王定当将你碎尸万段!” 第70章 他气急败坏,朝吊床上挂着的黑衣男人咆哮。 黑衣男人也不理他,估计是被他吵到了,荡秋千半倚的姿势改成整个人陷进蛛丝网吊床中,两条大长腿交叠在一起,翘得老高,懒懒地伸了下腰,从裤袋里摸出手机和白色耳机线。 骨节分明的手摘起圆溜溜小巧的耳机头,一个一个地塞进耳涡里,墨镜跨至头顶,闭上眼睛,开始悠闲自在的听歌。 凌风很想冲过去将他亲手捏死! 身子朝前奋力地挣扎了一阵,腕上蛛丝又深陷几分,嘴角再次鲜血汹涌。 就在这时,地下室厚重的不锈钢铁门被人推开了。 黑山老妖和徐安宁一前一后走进来。 黑山老妖手上拽着一条黑色纤细的皮鞭,凉薄桃花眸不见往日调侃痞气的颜色,而是泛起一层盛气凌然阴寒的冷光,就像一条满眼淬毒的蛇,正在虎视眈眈地打量自己捕获范围内无法逃脱的猎物。 徐安宁跟在他身后,笼罩在他的阴影里,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是指尖的蝴蝶刀翻飞得雪亮。 当他看到血淋淋的凌风,以及天花板上几根奇怪轻盈盈的银丝吊挂着的男人时,蝴蝶刀匝然停止。 变成冰冷的武器收入掌心。 那玩意是什么?竟然可以吊起一个男人的体重? 凌风也看到了他,眼底瞬间流露出一抹复杂难以控诉的情愫,他裂开嘴角,连牙齿都是血,像是刚咬死过猎物的野兽,在朝主人邀功讨赏想要被摸摸头的眼神:“深,我的林深,你……你是来救我的吗?” “救你?” 黑山老妖冷笑一声,“你想多了。” 说完将屋子中央那张木条椅提溜到角落,拉住徐安宁让他坐下。 俊美下巴凑近红发男人坠着黑色耳圈的耳垂,轻飘飘说了句:“老婆,你坐在这里欣赏就好了,让你见识一下,你老攻我血腥暴力的一面。”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空荡荡的地下室格外清晰,几个男人都听得清楚。 包括蛛丝网吊床上那个男人,他像是惊到了,差点从轻薄的吊床上跌落下地,慌忙扒下墨镜,抬起头朝这边看了一眼。 徐安宁瞬间一脸黑线。 他的脸还笼罩在一片阴影中,正在想凌风那句奇怪的话,就被这神经病搞得一地鸡皮,精瘦的手捂了把脸,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快去,并不想说话。 “深……啊深……” 凌风心被扎到了。 脖子长长地伸向徐安宁落座的方向,可是他却看不清他的脸,“深,你不记得我了吗?为什么他叫你老婆?我才是你的夫君啊,我们拜过天地的……” “啪!” 他还没说完,黑山老妖一皮鞭狠狠抽在他脸上! 皮鞭很细,造成的创伤面积并不大,只是在凌风早已打肿的脸上出现一道很细的红痕,却溢出烧灼般的刺痛侵蚀肌肤,像是要将他那张尖长的脸活活劈开似的! “什么跟你拜过天地?你他妈胡说什么?” 黑山老妖眼底腾起杀意。 凌风面部肌肉不停抽搐着,表情亦变得狰狞扭曲,像是很痛,可是他却笑了。 笑得嘴里的血不停滴落,“哈哈哈,我们在两百年前就拜过天地了,你算那根葱?有什么资格叫他老婆?” 两百年前? 难道是他的前世? 那他额头我种的朱砂痣又去哪里了? “该死!什么两百年前,你他妈都知道些什么?” 黑山老妖彻底失控,皮鞭像雨点般落到凌风身上,脸上,空气中全是浓郁的血腥味,以及鞭子挥舞的呼啸声。 徐安宁头有点痛,他想抽一支烟,他不喜欢这种暴力的场面,尽管黑山老妖用灵丹替他清理掉了凌风的蛊心术,可脑海中还是有些隐约模糊的片段。 他身披逶迤拖地绣金丝凤凰的大红嫁衣,头戴高簪珠翠的凤冠,一抹坠珠红盖头遮了脸,被绑进深府大院,被人从后面踹着膝盖弯,强迫他与一个穿大红长袍的男人拜堂。 他看不见那个男人的脸。 不过潜意识里,他应该就是眼前这个血淋淋的凌风! 黑山老妖不知抽了他多少鞭子,抽得有些手酸,他歇了下来,不酸的手抓住凌风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襟,冷冷问:“说,你是怎么跟他拜堂的?” 这种鞭子施了妖法,能把人抽得很痛,皮开肉绽的,却就是抽不死,晕死都不可能,只是给人带去无限循环的痛苦。 凌风脸上不只有血,还有汗,是痛出的冷汗,头发完全湿透了,有几缕湿哒哒地掉落在额头,映衬已然腥红的眼,可他还在裂开嘴角笑,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你不知道吧,你没看到过吧?他穿嫁衣和戏袍的样子,真的好美,他额头本来是有一颗红痣,加上那身戏袍,真的美得让人销魂……他在海棠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