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师尊,阿玊好想你啊。 (第1/3页)
/br>终了,她疲惫地合上了眼。是此时,一道嗡鸣倏然贯耳。“有敌袭!”不知是谁惊呼了声。玉霭再顾不得身上的伤,便匆遽与掌门一同出去察看。那淬着火的巨石便划破长空,径直砸落在青柞峰山头,轰的一声,一时地震山摇,扬起漫天泥尘。众人无一不严阵以待,只是那焦黑的巨石砸落在山头后,便没了动静。玉霭眉梢紧蹙,本就因伤势略微苍白的面容在此刻更为难看,她瞥了满面愁容的掌门一眼,背过身回屋,“魔族挑衅罢了。”·在异动初现之时,沈青淮便已匆匆赶往栖山居。待到他来到那屋苑门前,栖山居早已聚集了许多弟子,他一直候在暗处,直至师尊屋中灯烛尽熄……他不知自己望了多久,直至终觉着背脊有些微发麻,方折身回苍翠居。一夜未合眼,转日才与一众弟子才得知,上界已下令诛魔。而昨夜那敌袭……正是魔界频频异动有意挑衅。且,不日师尊就要出征。脑上阳辉有些微刺目,他立在人丛后,只觉得神思恍惚。玉霭目光从弟子们身上逐一扫过,清凌凌的嗓音随之响起:“你们留守青柞峰,等我回来。”以慎嘉玉打头,弟子们皆是满脸肃穆,拱手应是。除却沈青淮。人丛里,他微微躬身拱手,言语依旧温煦:“还请师尊……借一步说话。”弟子们纷纷噤声让出一条道来,众人视线落在他脸上,玉霭顿了片刻,最后还是默认同意了他的请求。青柞峰山巅,那遭已被清理的巨石砸出的土坑经了一夜雨水冲刷,如今俨然成了一片泥潭。玉霭的眸光方落在泥潭上,便听见沈青淮稍带着怒意的嗓音飘来。“不准去。”“不准去?你是以甚身份与我说出这句话?”玉霭慢悠悠地笑了,眸光凝落,见他依旧保持着拱手作揖的姿势,满眼皆是轻慢,“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是么?”他脸上笑意终于逐渐没了温度,旋即,便不疾不徐地直起腰身,“师尊就非要如此吗?”玉霭并不想多作搭理,只听他一声冷嗤:“弟子明白了。”·天历十万九千八百九十七年,修仙界与魔界交界。远方凛风鼓动,乌云压顶,天地间仿若只剩一片昏暗。大片魔族聚集乌压压的一片,皑皑白骨遍地可见,入目皆是疮痍。她的指尖徐徐凝聚出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挥出的每一剑,皆伴着猎猎的破风之声。寒光剑剑尖直至穹顶,身后无数长剑悬空,骤时,凌厉剑气迸发四溅,带着可怖的威压而去,所过之处皆血rou横飞。幽幽森寒的剑气刺破凛风,带出铮铮剑鸣。漫天的血雾如飘雨簌簌落下,可那些魔物好似杀不死的一般。长剑一遍遍贯穿魔物的躯壳,一批削掉脑袋,便又有一批再度蜂拥', '')('007 师尊,阿玊好想你啊。 (第3/3页)
而上,络绎不绝,好似永无停歇的一日。杀不尽……杀不尽……玉霭眉宇紧蹙着,朱唇几乎抿成一道直线。她本能地抬手、挥剑,斩出一道接着一道的剑气。寒光剑一遍遍脱手而出,又一遍遍将成片的魔物斩成两半。周而复始,直至彻底麻木。好似又回到数千年前的一役。玉霭只觉有些目眩,她抬袖随意抹去糊在眼睫上的血污。举目四望,独有满地尸骸。一滩滩血水,浓郁的血腥味飘散在半空之中,腥臭得叫人作呕。雷声乍现,仿若天地间只余刀枪剑戟相撞之声,脸上有些发凉。似乎是落雨了。玉霭抬眸,穹顶的黑雾翻滚蔓延,太川渊依旧奔腾不息,就似这魔物一般,恍若永远没有停休的一日。微凉的水点落在脸颊,她抬手,用那还算得干净的手腕轻轻擦了擦,入目只有稀释过后,略微有些发粉的血印。哦,原来不是落雨,是血。到最后,她体内的灵力开始枯竭。她早在此百年间便逐渐走向下坡路,她一直等着那道天雷,可未曾想,比天雷先来的……是魔族。最后,她已彻底放弃使用灵力,转而握紧手中剑柄。从起头的不染纤尘,直至鲜血沾满檀色衣衫,辨不清是魔物的血,还是她的。她紧咬着齿关,紧蹙的眉梢不得半分舒展,她抬眸望向那片漆黑不见天光的穹顶,再度举起早遭鲜血沾满斑驳的寒光剑,衣袂遭朔风刮得翻飞。太川渊翻涌的海潮仍旧不断冲击着海岸的礁石,一遍遍的吞没岸上鼎沸的厮杀之声。……·她似乎早该形神俱灭了,似乎理应成为这天地间飘渺的一缕烟尘。可玉霭总觉着,自己还有些微浅浅的意识。恍惚之中还听见沈青淮在她耳边言语,却似远似近。还有那一日复一日,沿着她周身经络汇入灵台的股股热流……不知过了多久……不知如此这般昏沉了几多时日,玉霭撑起眼帘,入目,是那青緺色的床幔。屋中烛火昏暗,灯影绰绰。眼前始终有些茫昧,她鸦睫微微颤了颤,倏忽间却听见那道清润的嗓音在身侧响起:“师尊。”玉霭循声望去,撞入眼眸的,是那如有浓墨翻涌的眸。他狭长的凤眸眼尾微微上挑着,眼底一片猩红,遂探手抚上她的脸颊。“师尊可有哪儿不适?”玉霭眉头微蹙着,想坐起,却惊觉浑身使不上一点儿力气。青年唇间溢出一声哼笑,在不解下,她望见沈青淮眼中的神色,蹙眉:“你做了什么?”他微凉的脸颊紧贴着她的手背眷念地蹭着,挑起的凤眸潋滟着水光,细微地喘息着:“师尊,阿玊好想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