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美中不足,可施晚意不苛责,只去发现更多美好之处。 端正的五官,正义凛然的神色,配上…… 施晚意的视线沿着那腰腹的沟壑向下描摹,直到那一条深沟隐在腰带处。 一滴汗水像是受了她的指使,沿着腰侧,落入沟壑,滑进她视线不能抵达的地方。 女流氓正遗憾不能继续向下时,周身忽然一冷,仿若被什么凶猛的野兽盯上似的,毛骨悚然。 如有实质的凶狠视线似乎是来自校场,可施晚意目光搜寻,只看到一众越来越勇猛的金吾卫,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作者有话说: 我文前期,一直在正经和骚起来之间自我拉扯,最近天秤越来越倾斜【捂脸】 可是写这种情节太快乐了 第36章 姜屿对施晚意熟悉到哪种程度呢? 万千人里,他一眼就能分辨出她的身影来。 哪怕隔着一段距离,只是一个窄小的窗口,只露出小半个身子,她半张脸还遮在团扇后。 姜屿也肯定,那就是施晚意。 因为没有人会像她一样,拥有那样一双眸子。 朝气蓬勃,清澈热烈。 …… 这双眼对着姜屿的时候多可人,此时姜屿看着它们放肆地盯着别人,怒火就烧得多烈。 他直接气笑了。 成也肤浅,败也肤浅。 他一个还不够勾住她的心。 她竟然还分得出心去瞧旁人。 多清澈热烈的贪心。 姜屿越是生气,越是不动声色,甚至在一身深绯金吾卫常服的映衬下,面容显出几分浓烈的艳色。 可离他近的金吾卫们没有一个敢生出绮念,反而打得越发凶狠,拳拳到肉。 姜屿不是京里那些绣花枕头一样的公子哥儿,他是玉面阎罗。 金吾卫这样的精兵,若非吃过苦头,如何会服他。 他若是淡淡的还好,笑成这般,又不知哪个要遭殃。 而姜屿怎能容忍只有他一人醋火灼心,施晚意却怡然自在? 茶馆—— 些许灼人的视线,哪里会扰了施晚意看美景的心情。 她连旁边儿俩孩子都不顾忌,目不转睛,肆无忌惮,茶喝完就招呼陆姝倒。 陆姝又不是瞎的,心里不舒服,便要发作。 然而婢女突然惊慌失色地进来,打断了她。 “娘子!” 施晚意目光还放在窗外,不紧不慢地问:“怎么了?” 婢女看一眼陆姝和陆一钊,附在她耳边,极小声道:“娘子,那位郎君在雅间外,想要见您。” “噗——咳咳……” 施晚意没有准备,一下子呛到,茶水沾湿嘴角下巴,亦沾湿了些许衣襟。 书生怎么在这儿?! 施晚意边接过帕子忙乱地擦茶水渍,边望向门口。 茶馆雅间一进门是一座屏风,可隔绝门里门外的视线窥视。 是以她只能隐约瞧见一道修长挺拔的剪影。 若是寻常,施晚意看见书生连影子都这般好看,难免要心驰一二。 可此情此景,她莫名生出些心虚来。 不应该的。 但就是控制不住。 两个孩子瞧她这模样,皆露出疑惑。 陆姝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书生还在外头,施晚意并不想两方有正面交集,便随口解释道:“无事,我出去片刻,你们先待在这儿。” 她说完,便起身往外走。 门外,姜屿已换下金吾卫常服,平静而立。 他将屋内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施晚意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稍稍平息一丝他的醋火。 她还是在意他的。 只是不够。 片刻后,施晚意绕过屏风,四目相对立即露出个乖巧讨喜的笑。 姜屿当作没看见她暗示婢女关门的眼神,回以一笑,眉目含情,温柔至极地喊道:“娘子。” 他看起来明明跟平常无甚差别,但施晚意不知为何,一瞬间头皮发麻。 那一双含情目扫在她身上,没觉得暖,反倒诡异地,有一丝凉沁沁的感觉。 施晚意不由自主地后错一小步,背碰触到门的一霎,稍稍冷静下来。 再抬眼去看书生,又一派正常。 “娘子,你怎么了?”姜屿担忧地望着她。 施晚意想起雅间内的陆姝,镇定下来,摇摇头,放轻声音,问:“朝时,你为何在此处?” 姜屿音量如常,温和道:“我与友人在附近相聚,恰巧看见娘子你进来,若视而不见未免失礼,便想来与娘子问声好。” “原来如此……”施晚意眼神示意婢女去再开一间雅间,随后对书生道,“朝时,我们到别处聊吧。” 姜屿却道:“娘子不必麻烦,我说几句话便告辞。” 施晚意尽量自然地笑,“好。” “娘子可是与弟妹一道来的?” 姜屿表面上守礼地寒暄,手上却是从袖中取出一柄折扇,含笑递向她。 什么弟妹…… 施晚意不答,敷衍地笑笑,垂眼看那折扇,伸手打算迅速接过来。 然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姜屿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手背,冰得她不受控制地寒毛直竖。 姜屿无辜地说:“娘子?” 手上却并不松开,指尖试探地挤进施晚意的指缝…… 他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又好看,施晚意却无心欣赏,被刺激得心都快要跳出来。 明明走廊并不其他人。 什么叫大巫见小巫。 她主导的前两次“偷情”戏码,与现在一比,简直是过家家一般。 “我、我……” 施晚意脑子一片空白,遵从身体本能,飞快地夺过折扇。 姜屿仿若没有干什么不正经的事儿,依旧一副光风霁月之姿,平静地收回手,彬彬有礼地告辞道:“既已问候过,便不耽误娘子,告辞。” 他一拱手,便缓步离开,独留施晚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心脏仍然无法控制地怦怦直跳。 门内,陆姝趴在屏风后,侧耳仔细听外头的声音,听不甚清楚施晚意说了什么,却能听见个好听的男声。 对话似乎没什么问题,可“弟妹”一句,她听得直皱眉。 陆一钊站在窗下,小声道:“阿姐,此举不妥,快回来吧。” 陆姝没理他,更加向前探头,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 “嘎吱——” 随即是熟悉的声音,“你这是在干什么?” 陆姝一僵,缓缓抬头,强词夺理地道:“那是谁?他为何说我们是你弟妹?” 施晚意已经收好折扇,整理好情绪,理直气壮道:“我与他不熟,他不知道你们的身份,我也没必要与他解释。” 陆姝仍有猜疑之心,又有几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