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截了当的解释,也不瞒这聪明人什么:“他出差去湖北指挥作战,打完了就回来。”
常安点点头,知他说的是武汉附近,中国第五战区与日军的苦战。
“我下午三点就走,半夜才到,你先睡觉,明天我再打电话到家。”
“好——”
藤原桥咂了下嘴:“给我亲亲。”她淡淡摇摇头他便退而求其次:“抱一下?”等她埋在他怀里,藤原桥吻了吻她发顶:“是不是要上下午班了?”
她一看表,时间将近下午两点,“嗯。”
“那回去吧。”他想起是她手术,又等着见他,问:“你吃饭了没?”果真她摇了头,“你先回去,我去给你买,让人送到你办公室。”
“那你呢?”
藤原桥牵她的手往回走,“我早吃过了,吃完饭才出的事。”
“买两份好不好,我女同事也没吃,她要饿坏了,比我严重。”他捏捏她的鼻尖:“好,要什么都给你买。”
等着他上车时,常安还能在二楼阳台跟他挥手。他一走,繁忙的手术便又来,进门送饭时得知秦饶请了假不在,常安觉得她也许真被今日变故吓到。忙到黄昏,今日轮到她值班。八点一刻钟,查最后一次房便下班,她走到17门口,“我来确认一下病人的状态。”
士兵认得她,便放行。
室内没开灯。因为情况特殊,置有四张病床的病房只给他一人使用,液体还在输,她轻声走进,把靠左墙摆放的值班桌上的那盏小灯扭开,下一秒就被人捂住脸,她左手死攥着病历表,没有惊呼出声,还算镇定。
灯灭了,室内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与寂静。
脸上令人窒息的手再次用力,她紧张地缩起双肩。有冰凉感的异物抵上她的脖颈,常安堪堪瞪着一双眼,感到毛骨悚然,那是——枪?!
耳边人掐着嗓子:“别说话,不许吭声!”她只能听着自己如雷捣鼓的心跳轻点头。谁知前方又出现一个身影,“只要不说话,你就没事。”
她立马配合得很,做到一丝动静也无,可眼睁睁看那人用刀靠近病床她又必须发出声音阻止,呜呜咽咽的惊呼让两人顿时十分紧张,挟持她的人再度使了蛮劲,常安感到连呼吸都不能够了!晕眩中听见他们低声交谈:“杀了她?”另一人继续找准床上人的动脉:“算了,她就是个医生。”
她的后背冒起冷汗,人一阵阵的发虚,就这样在两人的三言两语中走了趟鬼门关。
外面士兵觉得时间太久,试着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