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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按下他的手:“我磕的,喝多了,眼瞎。”
薳东杨哼笑两声:“我今日是来告诉你,收拾一下,三日后动身回郢都,这里就让虞干城继续整理,那小子打仗不行,重建城郭却还堪一用。”
我点点头,没搭话。
那腰带已经被我藏进了衣袖里,幸好薳东杨没看见,不然就他那双毒眼,不定又能看出什么。
“你这药都凉了,要不找人热一下?”
我看着那碗药很扎心:“不喝了。”说完便端着那碗药一并扔到了外面,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我道:“我看看孟阳去,你请便。”
谁知薳东杨却像狗皮膏药一般贴上来:“反正也没事,一道去,我也看看这位小兄弟恢复得如何了。”
这位仁兄可真是闲啊!
我们二人一道走到孟阳所在的医馆中,他双眼圆溜溜的,明亮有神,看来恢复的不错。
孟阳一见我,想下床行礼,我赶紧止住他:“行了,老实待着,等会儿伤口裂开了,还得遭回罪。”
孟阳声如洪钟在我耳边震响:“身为武将,就要有随时保持武将的风度,这是我爹临终前告诉我的,末将不敢违背。”
我觉得我的太阳穴扯着整个脑神经隐隐作痛。
薳东杨朗声大笑:“哈哈哈,你爹说的对极了,看来这个礼云笙你非受不可,不然人家的爹在九泉之下也会怪罪你,坏了人家一脉相传的家风。”
我苦笑着接受了他的行礼,隐隐觉得我有折寿的风险。
行礼完毕,他终于又躺下了,我四处一瞧,没看到子玉。
“对了,子玉去哪里了?”
孟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昨晚出去后就没有回来过,不过子玉大哥向来独来独往,兴许有别的事要忙。”
薳东杨问道:“你这位子玉大哥是什么来路,你可知道?”
孟阳顿时警惕了起来,浑身紧绷:“子玉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除此之外一概不知,无可奉告。”
薳东杨也不在意,哂笑一声,便不再问。
我和薳东杨便转身走出去,正好碰见那位大夫抱着一包药走了进来,他看见我,双目放光。
“公子,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你伤口上的药该换了。”
我坐下来让他给我换药,那伤口似乎有些发炎了,流着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