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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马走了,子玉也带着剩下的人闯入王宫,我们进入王宫后便看见堆积如山的尸体,但厮杀声已经消止了。
等我赶到大殿时,秦兵和巴兵已经围满了大殿,大殿之外,楚兵陈尸各处,满目望去,皆是尸山血海。
浓郁的血腥味让很多人频频作呕,我和子玉往大殿里面走,围着的士兵看见我们,让开了一条路,却不准其他人进去。
我和子玉进去后,便看见被众人围着立于中央的景云,还有跪在地上抱着他娘瑟瑟发抖的熊渊。
屈云天被两个士兵按压着,跪在一旁,而薳期思,已经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屈云天看见我,面色晦暗,目眦欲裂,仿佛我才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大的仇人,我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恨我,我根本没做什么。
景云看见我和子玉进来,自嘲似地笑了笑,随后大声道:“两位大功臣终于到了,薳东杨呢,他怎么还没到,他不到,我可不想坦白任何事。”
话音毕,门外便传来薳东杨涩然的声音:“我早就到了。”
他看上去很颓唐,腿上受了伤,一瘸一拐地走进来,目光森严地看着景云:“我不想太早面对你,所以一直在门外等着,如今你要见的人都到齐了,你可以交代自己如何设计毒杀先王,陷害公子玦了吧。”
景云笑了,笑得坦然,甚至有种前所未有的释然。
“说又何难?”
熊渊的母妃一下喝住他:“不能说,只要我们不认,他们死无对证,熊玦就还是杀父弑君的罪人,我们就还有机会。”
景云轻笑一声:“夫人,成王败寇,你以为秦国和巴国是真的想要讨一个真相?他们从选择站在熊玦那一边开始,就已经不在乎这个真相了。”
熊渊和他母妃的表情渐渐黯然了,两人瘫坐在地,抱头痛哭。
景云环视四周,最后对着熊玦行了一个君臣礼:“你赢了,公子玦,你如今是真正的楚国之王,楚国的王位向来是靠杀戮夺取的,一向如此,果然如此……哈哈哈,不愧是蛮夷之邦。”
看着他发疯似的狂笑不止,薳东杨冷声道:“不然呢,要靠什么,你所信奉的周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