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错。 许清元只偶尔参加了一两次,大部分时间都在加紧复习、备考,艾春菲小小年纪没见过世面,难免心定不下来,许清元和晋晴波两人硬是按住了她几次,让她好好在房里复习,她才逐渐安分下来。 不过在府城要呆上一个多月,天天闷在屋里也不现实,许清元给自己留出了放松休息的时间,大概是晚饭过后,她就会去街上逛逛,后来晋晴波和艾春菲也加入了她的行列。 “许姐姐,明日咱们去拜见张秀才,要不要买点礼品呀?”艾春菲边逛边问。 张秀才是常住府城的一位女秀才,往年也常常为其他女学生作保,她们去求此人最为稳妥。 “嗯,不知道张秀才是什么性子,要不然就稍微买点礼品?也别忘了带点钱,做好两手准备。”许清元摸摸下巴,犹豫道。 “那买什么?”艾春菲问。 “嗯……”许清元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好道:“逛逛再说吧。” 三人逛了半个时辰,挑挑拣拣,最终决定还是买文房四宝最中规中矩不会出错。 来到府城最大的一间书店问了问,稍好一点的货都让三人肉疼的不行,只好含泪退出。 经过多番打听,几人了解到有家叫荣祥斋的店里卖的东西好用不贵,性价比很高,她们绕了一段路才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找到这家店,可惜还没等几人进去,就看到了一副令人意外的状况。 此时天色昏黑,住户屋檐下零零星星亮着几盏灯笼,暗色的角落里,两个高大的身影正对着另一个矮小的身影指划着,两人的声音并没有刻意放低。 “大哥,你看这个结巴居然还敢来考府试,真是笑掉大牙。” “哼,小杂/种,尽给大少爷添堵,蒋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丢人的东西,跟你娘一样,呸。” 受辱之人似乎十分激愤,说话也确实是结巴的。 “我……我……娘……是……是蒋家……大小……小姐,你……你怎……怎么敢……这……么……” 对面两人似乎连听下去的耐性都没有,一边嘲笑一边居然上手殴打起来。 “闭上你的臭嘴,咱们蒋家才没有这么下贱的大小姐,不要脸跟男人私奔,下堂后又腆着脸回娘家求收留,还带着夫家都不愿意要的小结巴,一家子丧门星,晦气!” 许清元和晋晴波皱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把艾春菲的耳朵眼睛捂上了。 那边的欺凌还没有结束。 “我……娘……不……不是……”那人本来就结巴,挨着打说话更不成语句了,但他还是倔强地反驳道:“不……不……下……啊……贱……我们不是……扫……扫把星……” 可换来的却是更加沉痛的殴打,许清元听着那声音都觉得疼,她只怕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 恰好远处路口闪过几位巡街衙役的身影,许清元灵机一动,大喊一声,佯装哭腔道:“来人啊,救命啊,这里有蛇!” 谁想到她这一松手演戏,衙役还没反应过来,艾春菲倒是声嘶力竭地大喊:“蛇!哪里有蛇!” 衙役这才闻声赶来,不远处两个正在打人者见状况不妙,停了手从另一头逃窜而去,剩下一个奄奄一息的伤者躺在地上。 衙役找了半天也没看见有蛇,责骂了三人几句便出去继续巡逻了,三人这才缓缓靠近倒在地上的人。 艾春菲平复心情后,试探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猛地又缩回来,小声对两人道:“这个人,不会死了吧?” 许清元伸手探查鼻息,发现确实气息微弱,便道:“现在还活着,但天这么冷,真扔下不管性命难保。” 不管怎么说,好歹是一条人命,不能见死不救。 “我去叫大夫。”晋晴波去最近的一家医馆请来一位老大夫,跟来的药童帮忙把人背回医馆,三人凑钱承担了医药费。 好在都是外伤,这人身子骨还算结实,骨头没有大碍,否则光花费她们也垫不起。 直到后半夜,这人才悠悠醒来,而此时的许清元仨人皆已打道回府。 药童正在守着柜台上的一盏油灯打瞌睡,听见有人“嘶”的一声痛呼,这才费力睁开双眼。 “公子你醒了?觉得身上如何?需要我去叫大夫过来吗?”药童揉着眼睛问。 “浑……浑……身……疼。”男子结结巴巴地道。 药童还以为他是疼的,就要去叫醒大夫,可男子却阻止了他:“我……怎么……怎么会……在……这儿?” “有三位姑娘发现你倒在胡同里,把我们喊过去背你回来的。”药童老实回答。 “姑……姑娘……?”男子思索半刻,好像确实回忆起自己昏过去之前听到过女子的叫喊声。 “对啊,人家还帮你垫了钱呢,要不是有她们三位好心人,公子您可就遭大罪了。”药童见男子这会儿不像有大症候的样子,便转回柜台后面,准备继续打瞌睡。 男子忙问:“小哥,救人的姑娘叫什么她有说吗?” 药童迷迷糊糊地答道:“叫什么……许……波?许清波?” 虽然有这一晚的插曲,但没有影响到许清元三人的计划,她们如愿见到了张秀才并取得其担保,过程非常顺利,张秀才性格温和风趣,还极其认真地讲述了一些府试的注意事项,又祝她们都能如愿考中,三人真是开心,尤其是想到梁秀才的许清元,忍不住心内狠狠拉踩了一番。 复习的日子总是漫长的,而规律的日子又让人觉得时光飞逝,眼看距离府试越来越近,重胥府的考生们都开始进入考前焦虑状态,有好事者不免就折腾出一些事来。 比如有位不当情报人员都可惜了的考生不知从哪探听出来重胥府七个县的县试前五名,还特别有心的做成了小册子,最令人疑惑不解的是真有人去他那里买,也不知道是为了收藏还是干什么。 还有人复习到崩溃,非要跳湖,众人猜测他是想自尽,但许清元觉得人家说不准是想冬泳呢。 最离谱的是有赌场居然拿府试考生是否中榜及中榜名次开盘,据说还挺热闹,但许清元法律意识多强啊,这可是赌博,绝不敢沾上一丝一毫,不过听说猜府试案首的盘口中,她的赔率挺大的。 总之文人热闹起来真是花样百出,许清元都当新闻看了。 这日,她们三人照常出去散步的时候,却不想被人堵在了门口。 “三位……小……姑……同……同年,小生……蒋怀……玉……多……多谢……几位……救……救命……之恩。”那天晚上无意中搭救的男子正端正地给三人行礼,并递过来三本书,“小……小小谢意……请收……下。” 晋晴波和艾春菲都想要拒绝,但许清元却上前一步道:“书我们收下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