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了。 只是在宿舍楼栋下,好像还有一些穿着黑西装,戴着蓝牙耳机的人站在四周。 “毕竟也是某某的小姐和某某的少爷,大老远来到这边,家里人不放心吧。”晏宝珠一看就明白。 “明明是在学校里,能有什么危险啊。” 陈加不屑撇嘴,他和其他池江的人一样,觉得中京来的人就是装。 等到了楼下,那些保镖果然上前阻拦。 知道晏宝珠他们的身份后,其中一个保镖就请他们在楼下的会客室暂等。 没一会,就有一个高大爽朗的男学生走了进来。 “两位同学,谢谢你们特地过来!” 那个男学生站在会客室里,笑容灿烂地与陈加和晏宝珠都握了握手。 只是轮到晏宝珠时,他还多说了一句。 “我是祁臻,你还记得我吗?” 晏宝珠笑容依旧,只是眼神里透露着茫然。 对方缓缓松了手,也像是有些失落,但很快又笑了起来。 “去年校际交流的时候,我们这边登山遇险,你救了我,不过当时人很多,你不记得也是应该的。” 祁臻微微低头,只与晏宝珠稍微凑近了一点,又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这段时间我都在这里,下次再见……你会记得我就好了。” 祁臻接过问卷,晏宝珠迟疑地点头。 “嗯,我会记得。” 毕竟下次还要找你回收问卷。 祁臻则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连笑容都有些傻兮兮起来。 “我们现在这批只是先来的,等他们剩下的人都到了,再来拿问卷吧。” “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 晏宝珠和陈加对着祁臻点点头,随后就离开了这里。 他们知道中京高中的大部队还没来,先来的这些算是探路前锋。 希望他们不要在问卷上写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 “祁臻,我可以在问卷上边写想吃烤羊羔吗?厨师进来现杀现烤的那种。” 一个中京学生笑嘻嘻地挥着问卷。 “你敢写可以写啊。” 祁臻头也不回,依然站在窗边看着楼下。 “等星白来了,不怕被他打死的话。” 明知道祁臻是在恐吓,但那个学生还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在问卷上边勾了“非常满意”。 只是他勾完之后,祁臻还是盯着窗外,人应该都走没影了,不知道自个还在回味什么。 真是入魔,去年那场意外他也在现场,倒是觉得晏宝珠挺可怕的,祁臻却像是情根深种。 送完了问卷,晏宝珠和陈加就没什么事了。 陈加下午没有选修课,要回漫画社继续看书。 而晏宝珠下午还有两门课,历史和地理。 “我还以为你会考国外的学校。”陈加有些稀奇。 池江高中的部分学生之所以比较松散,是因为都在准备考到国外去,有资源和推荐更好操作。 当然,顶尖的国外优势大学,不比参加国内考试简单。 “我想念的专业,国内的也不错。” 晏宝珠看着陈加一脸好奇,笑着解释。 “我想当摄影记者。” 陈加噢哟一声,这工作听起来很时髦,但他家里也有人干这行,很是辛苦。 “这也挺好的,加油,你一定能考上。” 晏宝珠嘿嘿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哪里哪里,我一定努力”之类谦虚的话,正大光明地接受了祝福。 “对啦,漫画社里的书柜有一个柜脚坏了,我已经叫人来修了。坏的那一个贴上了红色的标签警告,你回去看书要小心,别砸着你。” 眼看陈加要走,晏宝珠想起这件事来,连忙叮嘱。 陈加微愣,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又语意不明地说。 “你就是这点,很容易招惹痴男。” 一举一动看起来都十分温柔体贴,但这也只是晏宝珠的惯性本能。 时间长了,就让人想要在她面前更特殊,在她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得不到的话,很容易心理扭曲。 “算了,你看起来也是不懂。” 看着晏宝珠有些茫然的表情,陈加耸肩,和晏宝珠挥手道别。 等晏宝珠伴随铃声踏入教室,卢潇潇像小海豹一样,嗒嗒嗒拍着身旁的空位,已经给她占好了位置。 “来得正好!老师也有点事,可能会晚五分钟到。” 卢潇潇看着晏宝珠喘气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一路跑过来的。 “和你竹马聊了这么久啊?不吵架了?” 晏宝珠扶额:“都说了,我们没吵架。” “行行行,又复合了嘛。” 卢潇潇笑起来,她是知道晏宝珠和沈霁没交往的,不过爱开开玩笑。 前后排的学生则自晏宝珠落座就开始竖起耳朵,一边假装翻书,一边若无其事地偷听。 “真的不是,不要开玩笑了。你这样说,以后沈霁怎么做人。” 受到老天爷托梦的晏宝珠语气非常认真,卢潇潇轻咳一声,举手投降。 “好嘛……不过我想他是不大想做人的。” 五分钟后,历史老师准时进入教室,还有两个穿着白色校服的中京学生走进了教室。 校际交流非常自由,中京的学生可以自行选择想听的课。 其他学生到陌生的学校时,总会觉得格格不入,因此行走起来难免束手束脚。 但这两人却不会,大大方方坐在第一排,姿态闲适,时不时与老师探讨几句,好像他们本来就在这。 池江的学生就像看见鱼饵入箱的鱼,哗啦啦开始闹腾起来。 这堂历史课简直是史上质量最高的一节课,几乎人人都是历史大师,能对课堂上的任何一个问题结合中外历史侃侃而谈。 以前倒没有这么积极,只是不能让中京的人把他们看扁了! 历史老师也很高兴,看来校际交流在打鸡血这方面起到了良好作用。 等下课的时候,老师的身边围了许多学生,看来是下课后还要继续表现了。 晏宝珠和卢潇潇就不争着当临时的好学生,直接拿着课本离开教室,赶着去上下一堂课。 只是刚和卢潇潇道别,晏宝珠就在走廊上看到刚才上历史课的那两个中京的学生和一个池江同学起了摩擦。 “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撞到的!” 那个池江的女同学像是急着去上下堂课,在拐角处跑得急了,不小心撞上了别人。 没有像言情剧一样,手里拿着画册颜料,或者饮料鲜花什么的,绝没有蹭上什么东西。 但那个中京学生却一言不发,只抬手把自己的白色立领校服外套脱下,漫不经心地把它扔到了一边的白色大理石栏杆上。 ……配上那人轻慢的眼神,显然是觉得被人一碰就脏了。 可那衣服明明依然雪白。 “没关系。” 那两人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可却没有走,而是仍站在女同学面前,像是要等她的一个回应。 池江的女同学一时怔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