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他放火把房子烧了,这火水扑不灭,已经派人控制火势,但是现在全城混乱,我怕有人混水摸鱼,所以殿下可一定要跟紧我。” 裴四九抓住丹渊的手腕,手指勾了勾,丹渊的手腕细瘦瘦骨伶仃,还透着股冷意,是久病之人的感觉,就是……少了那个镯子。 裴四九心头一紧,装似不经意的换了方向牵丹渊的手,同样的,另一只手腕上空空如也。 裴四九心下疑惑,神色却不变,他拉着人冲出屋子,屋外裴家府卫正忙着拆墙,将所有易燃物都清理出来,避免火势蔓延到全城。黑烟冲天,永明城被这大火照的透亮,城中百姓被散开避难。 裴绮为了避免。御严和那魔修缠斗时那魔修狗急跳墙在城中放火,索性将他引去了别的地方,所以,整个永明城现在厉害点的修士只剩他一个。 裴四九牵着那个“丹渊”走向一个僻静的屋子,将门拉开,他满脸愧疚,“殿下,外面火势太大,我还得去灭火,你先在这个屋子里修整一下,我待会儿就来找你。” “丹渊”满脸担心,“那好,我在这里等你,你要小心。” 裴四九点点头,“殿下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若是有陌生人敲门,千万不要随便打开。” 说着说着把人往房间一推,咔嚓一下从外面把门锁死了。 这时门里头的那个“丹渊”才察觉到不对,他一脸慌张,趴在门上锤门板,拍的啪啪作响,“裴四九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四九抬头,方才关切的表情只剩下一脸冷漠,他抽出了剑,指向那人眉心,“你把丹渊殿下藏哪儿了?” 此时的丹渊被人裹在被子里抗了老远,他半眯着眼,看着满院子的火光在眼前消失,周遭陷入黑暗,只剩下稀疏的星光勉强照出几处建筑的轮廓,却在眼前飞快的掠过了。不知过了多久,才被人从肩头放下来,小心翼翼的抱进了一辆马车。 带他走的那人似乎很开心,他爱不释手的摸着丹渊的脸,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将裹在丹渊身上的被子拉开丢出了车外。 丹渊手指微动,从袖口摸出匕首。 “美人儿你醒多久了?” 那人嘻嘻嘻嘻的笑,像个神经病,却十分迅速的按住了丹渊拔刀的手腕。 见被发现,丹渊索性睁开眼睛,笑着回他,“我醒很久了,你是谁?为何救我出火场?” 马车里头昏暗的要命,那人也不避讳,见他醒了,直接从怀中取出一颗明珠照上。 “哎,我可当不起救字,这应该叫劫,魔尊派我将你劫回去,当然,殿下若是拼死挣扎,我也不介意带上一具尸体。”荧光大亮,面前人戴了张彩绘的狐狸面具,狐狸眼睛处挖了两个洞,露出一双笑眯眯的眸子,虽说话说的难听,眼神中却没什么恶意。 “是吗?那我可真是害怕死了。”丹渊撑起身子,在车厢内盘腿坐好,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人,一身平平无奇的黑衣,没有佩剑,手指细长,放在膝盖上闲不住般一直弹动,他的领口挂了个吊坠,一截红绳露出来,上头挂着个金灿灿圆溜溜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 丹渊看着那个小挂坠,眉头微挑,“你不是沧溟城的人吧?” “怎么?难道你觉得魔修会把我是魔修四个字刻在脸上?”那人单手撑头,敲了敲狐狸面具,两眼一眯,透着股狡诈,“小朋友,别想耍什么花样,虽然你的脸很合我口味,但是你活着或者死了,对我来说可都无所谓……” “杏月使谢思弦?”丹渊笑吟吟的看着他,“原来你是魔修?难怪人间被魔界一步步蚕食,连青崖十二使都被魔族渗透了,只怕魔修攻打青崖也是早晚的事了,沧溟城势力如此庞大,看来我不应该支持人间,应该投靠魔族才是。” 谢思弦:“……” “殿下说笑了,方才不过同你开个小小的玩笑,不过殿下是怎么认出我的?” 丹渊双手揣怀里,笑眯眯的盯着他,“这次魔修来袭,青崖总共派了三个人下来,杏月,寎月和辜月,寎月孤僻且剑不离身,辜月是女修,这其中只有杏月使您的话最多也最喜欢戏弄人了。” “那我为什么不能是魔修呢?”谢思弦很困惑,“我看那些魔修对你也挺尊敬的。” 丹渊冲他勾勾手指头,“凑近点我就告诉你。” 谢思弦乖乖靠近,丹渊的动作很快,手一伸,直接将他的面具取了下来,看着面具后的人脸,他一双眼睛顿时弯成月牙,“这不就确定了?” 面具后的青年一双眼睛睁的溜圆,他眉心一点水滴状的朱红,眼尾开了一朵轻粉的杏花,衬着红唇皓齿,格外风流多情。 “小美人儿,你这样可是耍赖。”谢思弦满眼无辜,他的眼睛颜色很特殊,初看是黑色,但盯久了却会觉得眼波流转间还透着点深紫,看着看着就让人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连情绪都被他的一举一动所牵扯。 只可惜丹渊不是人。 “对我使媚术没用,我长的比你好看。”学着谢思弦方才的笑,丹渊嘻嘻嘻个不停。 谢思弦:“……”这话耳熟的让他有点不悦,曾经也有个人这么说他,把他气了个半死。但那人是他的同窗,面前的这位却是个金疙瘩,不能动的,所以他只能盘腿坐在车厢内和丹渊讲道理。 谢思弦一脸痛心,“美人儿,知不知道我刚刚可是救了你一命,若不是我提前将你从裴家带出来,现在你要么被火烧成焦炭,要么已经被带到魔域和魔尊面对面谈心了。” “你知道魔尊吗?他长的可丑了,八个脑袋十六条腿,最喜欢吃你这样长的好看又细皮嫩肉的小妖怪,还有那些魔修,最喜欢把好看的人抓去当炉鼎,而炉鼎很少,所以就把同一个人煎来煎去……” 丹渊撑着脑袋听他叨叨,说的尽是些民间疯传的猎奇故事,大概是将他当小孩哄了。 说着说着,谢思弦忽然压低嗓音问他,“美人儿,这么轻易的认出我,你们妖族对青崖这么了解,是不是安排了不少暗桩呀?” “没有,我们安安稳稳本本分分,几百年不出鹿灵泽,对青崖知道的不多,杏月使不用紧张,只是我对你还是有几分了解罢了。”丹渊眼中一片笑意。 “我?”谢思弦笑出声,“这更让人紧张了好吗?” “是崔故告诉我的。”丹渊继续道。 谢思弦愣了一下。 “崔故?那个屠城叛道的小疯子?”不过片刻,谢思弦眉头一扬,“我倒是听说他是个美人,不过我和他不熟。” “倒是我来时听人说你和他有婚约,怎么?先不说你和崔故的关系是真是假,不过崔故已经死几十年了,你怎么从他那里知道的我?坟堆里躺着聊天吗?” “是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