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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真人细细咀嚼一番,拍手道:“对呀!”陈否说:“我过会儿捎信给何有终,叫他假装落败,回长安来。”紫阳真人应了是,旋即告退。
到此为止,发生的事情全在东风预料当中。张鬼方惊叹不已,拉着东风一翻身,滚到屋脊另一边,恰好躲开紫阳真人。张鬼方说:“这样一来,峨眉派就得救了。”
东风点点头,张鬼方又说:“陈否也找着了。等她信发出去,我们就能捉她起来。”
东风却凝重道:“恐怕不行。”张鬼方问:“这又是为什么?”东风道:“假使我是陈否,非要何有终出门办事不可,我一定提前交代他,隔三天、五天,要是没有收到我的信,就是家里出事了。”
张鬼方道:“我们逼她寄信。”东风说:“万一逼不动呢?何有终大开杀戒,那就麻烦了。就像张老爷一样,宁可弄断一条手臂,也不说官银藏在哪里。”
张鬼方面上一热,默然不响。两人并排躺在暖洋洋瓦片上,忽然听见底下有人说话,道:“你有没有想过,东风是故意骗你?”
听见这个熟悉无比的声音,东风赶忙爬起来,仍旧从那掀开的瓦片往下看。原来茶几之后还摆了一张轮椅,坐在上面的人正是子车谒。方才紫阳真人站在厅里,恰巧挡住这个角落,才没人看见他。
东风暗暗懊恼,又听子车谒说:“东风并没把峨眉那个小兄弟杀掉,只是关起来了,是吧。要是对待真内奸,何必这么怀柔呢。”
东风心中一紧,手跟着狠狠抓了一把。张鬼方紧紧咬着牙关,才没叫出声来。
只见陈否不答,子车谒微微一笑:“但也不一定,我这个师弟,为人就是心慈手软。”
陈否道:“也对,否则他早该将你杀了。”
子车谒不置可否,陈否说:“我想他不是骗我,因为峨眉派这个文泉,之前曾经得罪他。”
子车谒笑道:“我师弟和陈盟主一样么?”陈否说:“我懂得他的想法。”
子车谒点到辄止,道:“也有道理。”不再劝说。陈否叫那伺候的阿婆拿来纸笔,给何有终写下一封短信。
之前陈否喝茶、咳嗽,抬的都是右手,写字时却用左手执笔。看那字迹十分眼熟,东风恍然道:“原来如此。何有终以前那些纸笺,原来都是陈否写的。用左手写,别人便认不出陈否的字迹。”
张鬼方笑道:“难怪何有终双手断了,也能写字。何有终自己到底会写字么?”东风说:“张老爷会写字么?”
子车谒撑着下巴看她,忽然问:“陈盟主究竟为什么,一心想要做盟主?”
陈否边写边说:“天下熙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