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这十座院子便是你我十人的住处,后面的是几位大儒住的地方,轻易不可叨扰,不过若是有不解的问题,可以前去拜访。”
到了大儒这一步,心境早与其他读书人不同。
寻常时候他们是心系家国的,但大事上,他们心中并无国界之分,只要是学识上的问题都会回答,这是对晚辈的爱护,也是希望有人能走出更远的路来,延续先贤意志,强大人族。
为此,他们甘愿做垫脚石,越是超越他们,他们越是欣慰。
这便是大儒。
这也是为什么要将大儒同这些状元安排在一处的原因。
谈及此,荀瑾看着后面的宅院,眼中满是敬重佩服,纪明悟听完也觉得心中酸胀,一股荡气生出。
“将来,我也要站到那个位置,继承先贤意志,强我人族!”
听着荀瑾的豪言壮志,纪明悟想了想,明白他要站的不是那个位置,他要走得更高,只是,现在这话显然不合适说出来。
两人路上又遇见了其他状元,虽然不久后就是对手,但是现在都有心心相惜之感,干脆聚到一起肆意交谈着。
前院热闹,后院也是如此。
一处雅致的小院中,安从郡与易水寒等人又聚在了一起。
这一次院里不仅有易水寒、姜云台、武诏先,还多了两位大儒。
而此刻易水寒他们正用珍珑棋局杀这两位老友的威风。
“你们觉得这次的魁首会花落谁家?”
一位姓濮的大儒迟迟解不开棋局,便问这话来分散安从郡几人的注意力。
“想来,只怕魁首还是会出现在大贞。”旁边那曾姓大儒也开口。
以往的十国大比中,十次里有五次是大贞夺得魁首,而大祈和大覃各占两次,剩余一次便是七国相争。
如此结果他们并不意外,毕竟大贞是文道发源地,连文道圣地的不知山亦是大贞的,大贞读书人自然更受文气照拂。
曾学谵本以为安从郡等人会同意自己的话,但是他说完后身边却是一片沉默。
“你们为何不说话?”
濮文伯同样疑惑地看着几人。
安从郡想了想道:“我更看好大虞王朝的纪明悟。”
毕竟这人很大可能是自己的师兄。
论公,如果纪明悟真的是师父的弟子,那仙人之徒定然不差。
论私,这是自家师兄,他自然不能灭自家人的威风。
安从郡说完,易水寒几人也同样点点头。
他们这反应叫曾学谵与濮文伯大为不解,以往大家对于魁首人选不是没有争执或是认同,但是这种事从来没有出现在王朝的状元上,而是出现在三个皇朝的状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