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 “你是说艾伯特?我难道不该生气吗?” 神明摊开手,有点无奈: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们走上了高台,神明站在圆桌后方拉开椅子,似乎是准备请云羽落座。但云羽从一开始就以为神明是在选择座椅,所以她干脆地走到另一边的椅子那里落座了。 神明:“……” 云羽刚往后倚靠了一下,就再度直起了腰。 她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回头看着雕花椅背。 怎么说呢? 这椅子漂亮、但是硌人。 只好看、不好坐,华而不实。 神明问云羽:“不喜欢?” “不喜欢。” 云羽站起身来。 她试着给自己换一把椅子。 这是她的梦境,在这里创造东西,对她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她很轻易地拖出了一把椅背半弯的、对腰背比较友好的椅子来,就是不太配这里的漂亮景色和桌子。 神明低下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关于艾伯特的事情……” 云羽把话题拉扯回去, “我其实不是特别生气,更多的是觉得有点好笑。” 云羽一手支着脸,一边叹气,一边问道: “他怎么是这种弯弯绕绕的扭曲性格呢?西里尔也是,性格也挺扭曲的……” 神明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云羽说道, “我还以为是你刻意创造出来的?” “我怎么可能会刻意去创造这种性格?不过我也觉得很奇怪——” 神明对云羽说, “我创造出来的大部分存在,性格都不太正常。他们两个更是不正常到了极致,明明刚刚苏醒的时候还很乖巧的……” 云羽:“……” 什么叫创造出来的大部分存在性格都不正常? 您能不能反思一下自己? 云羽欲言又止。 “不过,我倒是觉得他们两个还挺可爱的。” 神明的话语中带着笑意, “性格虽然很古怪,但总感觉有点像我,又有点像……” 他把后半句话收起来了,他问云羽: “你不觉得可爱吗?” 云羽沉默了。 可爱,当然可爱—— 谁能对着这两个守护者,尤其是会变成肥啾撒娇的那个,坦荡地来上一句“你不可爱”呢? “看在他这么可爱的份上,就别生他的气了吧?” 神明笑着对云羽说道, “他现在多半也很害怕。” 云羽问:“他怕什么?” “怕你生气。” 神明对云羽说道, “惹了重要的人生气,那一定是一种很煎熬的感觉。” 云羽思索了一会儿。 她点了点头。 她听见坐在对面的神明带着笑意的话语: “你该起床了,真遗憾,相聚的时间总是这么短暂。” 随后,她的梦境就再次变成了灰蒙蒙的雾气。 云羽睁开眼睛。 艾伯特正在她的房间里。 他盘腿坐在地上,手肘搭在云羽的床上,趴在床边等着她醒过来。 他眼帘低垂着,金色的纤长睫羽下,浅蓝色的眼睛里,不安的情绪在晃动。 艾伯特走神走得厉害,被云羽盯了有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家主人已经醒了。 他调整好了情绪,脸上带着惯用的浅笑,说道: “早上好,大人,西里尔让我过来问……” “早上好,艾伯特。” 云羽抬起手,摸了摸白翼守护者的脑袋, “我今天要去观察一下学院里的诸多事务的运转,你陪我一起吗?刚好可以好好熟悉一下这里。” 第159章 艾伯特怔了一下, 连忙回应道: “当然——” 云羽笑了笑。 这样,这件事就算是揭过了。 她不打算去为难自己身边的人,和熟悉的人为了一点无关大雅的小事吵架, 生些气,睡一觉起来就该消气了,这是一种很常见的处世方式。 如果一直计较不撒手的话, 也许会把艾伯特从她身边推走。 云羽去盥洗室洗漱了。 她顺便换了一身衣服, 是黑魔法学院的教职人员的制服,白色款的。 黑魔法学院的制服和校服都被分成了好几种颜色和款式,黑暗大系的穿黑色, 光明系的穿白色, 自然系的是绿色……偶尔他们会一起齐聚在同一堂选修课里,比如预言占卜的基础课程,这堂课的坐席就会色彩丰富、五花八门。 云羽给艾伯特讲起了当时的事情。 从奥术塔来的导师对着负责管理学院的维克抱怨了不止一次—— [我是来上课的!不是来赏花的!我每次上课,都会感觉自己的老花眼加重了!] 维克只能笑着回答: [我们这里有天赋很好的天使负责治疗方面的工作,他们能治好陈旧的伤病,应该也能治愈老花眼, 您要不要去看看?不用担心费用问题, 教职工是免费的。] [不!] 奥术塔导师坚定地拒绝了, [我的老花眼,是我进行了上千次占卜, 窥视上千次未来才造成的, 这是我学术水平优秀的勋章, 谁也不能将我的勋章从我身上夺走。] 听着云羽讲这些日常小事的艾伯特问:“维克怎么说?” “他没说话,但我估计他是想要骂人。” 云羽对着穿衣镜整理自己的领子, 她有一键换装的功能, 但这个功能不太好用, 领子总是折不到她喜欢的程度,她喜欢当做领章用的徽章也总是被系统自动别在胸口的位置。 她有时候真想问这个系统到底是谁做的,说有用很有用,说没用的时候也的确废物得很。 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对艾伯特说: “维克出身于贵族,他的家族对他的教育,让他没办法把失礼的话说出口。” “他的性格太温顺了。” 艾伯特思索了一会儿, “如果是我……” 云羽截断他的话。 “但是当时西里尔在场。” 云羽学着西里尔的语气,说道, “西里尔说,‘眼睛有问题可以不治,但脑袋里的水这么多,一定要去治疗,脑袋上可能有个一直在进水的洞。’” 艾伯特蜷起的食指关节抵在嘴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魔法师们总是很神经质。” 艾伯特笑过了之后,和云羽分享自己的经历, “迦南离白塔比较近,白塔创立的两千五百多年里,我在那附近看了不少笑话。” 云羽感兴趣地问道:“比如?” “有个学徒,啊,现在已经是很厉害的导师了……” 艾伯特对云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