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我更优秀的特工。” “还是你打算对执政官和盘托出?我相信他的怒火很快就会淹没封控区的每一寸土地,暴君只会对背叛者赶尽杀绝,像对唐兴一样。” 听到唐兴的名字,子爵的面部肌肉牵动了一下。 “你策反唐兴是明智的,但你低估了执政官的情报能力。杀死唐兴是我动的手,顺便一提,如果不是我帮你清理数据,唐兴手中的线索就会被执政官截获,顺藤摸瓜,最后查到你头上。” 谢敏轻蔑地一笑,低沉声线令人不寒而栗。 “你甚至还让唐兴不再笃定我的假身份,你该庆幸他再没有追查下去的能力,否则你今天就会死在这里,我的兄弟。”谢敏眸中掠过一丝凶光。 “我可以承认我的失误,但如此说来,银,你是不想回去吗?”子爵歪着头,他的目光中透着虚伪的疑惑。 “即便执政官对你已经产生怀疑,你明知不可久留,却还是要强行留下,是信息素的作用吗?还是标记让你对他有了依赖?”子爵指了指自己的后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银,是你让我看到了执政官的特殊性,是你将自己逼上了绝路。邮差告诉我时我还以为是个玩笑,但现在看来,理智如你,也会有头脑发昏的一天。” “你让我迫不及待想要除掉执政官。” 子爵笑着,又指了指谢敏的怀中:“你看,银,你对那样弱小的生物都有了怜悯之心,我甚至不得不怀疑你的忠诚。” “你是否在和平的虚假美梦里拔除了自己的獠牙呢?”子爵的笑意逐渐扩大,在一瞬转化为恶毒而狰狞的杀气,只见银光一晃,手握匕首的子爵向谢敏冲去。 谢敏冷笑一声,他灵巧地侧身躲过,左手护着暹罗猫小小的一坨身躯,旋身发力,右腿一个扫腿直冲子爵面门而去。 巷战没人打得过全盛时期的谢敏,面对傅闻安还需要考虑装装样子小心下手的他此刻全无顾虑,几回合后,一拳将子爵撂倒在地。 谢敏还没起身,只见子爵扬手,刀光一闪,朝他怀中的暹罗猫掼去。他反射性闪身,右手在刀刃上一挡,刀尖堪堪擦过。 谢敏眉心一拧,一脚抡在子爵颈上,将人直接踢飞到巷道墙上。 子爵只觉自己脆弱的颈骨好似断了一般,窒息感扼住喉管,他双眼一花,下意识咳出一口血。 他没想到银比以前更强了。 视野一暗,更为深重的阴霾从头顶压下,子爵察觉额头有血淌下,漫过眼珠,令他难以看清银居高临下俯视时的跋扈姿态。 莫大的屈辱与恨意在子爵扭曲的心脏上扎根生长,汲取着源源不断的自负,流出脓血一般腐臭的汁水。 “我的獠牙还在,你满意了吗?”谢敏冷笑着眯起眼来,他讽刺道。 “哈……银,你可真是。”子爵啐出舌尖的血,他那怨毒的眸子从细长的眼皮下挑起,令他的笑意都显得狰狞可怖。 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谢敏不觉得是夸赞,但他并不在乎。 “出于同盟,我会保留对你的尊重,但如果你再敢对我不敬,我不介意让你的心血毁于一旦。” “我说到做到,从不食言。”谢敏冷漠地扫视着子爵。 “我以为你只记得自己是傅闻安的一条狗。”子爵冷笑一声。 谢敏耸了耸肩,他露出无奈的神情,同时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子爵的胸膛,碾压般将对方踩在墙上。 他俯下身,冷酷眼眸平静地平视着痛苦挣扎的子爵,凑近了,几乎能听清对方肋骨被踩断的声音。 子爵咬着牙,一手狠狠攥着谢敏的脚踝,却没法挪动分毫。 “说吧,我的兄弟,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你又想要我杀谁?”谢敏轻声问道。 “我会为你调开所有警备,你将拥有完美的刺杀机会,我要你在明天的会议上狙杀傅闻安。”子爵艰难地吐字。 “哈,子爵,你当我是傻子吗?”谢敏难以置信地看着子爵,他露出荒谬的笑意,反问道:“我是想杀傅闻安没错,但一旦他死了,我能从重重包围的会场中逃出去吗?” “十几年前驯养员险些要了我的命,你觉得时至今日我还会相信你描绘的乌托邦吗?还是说,你以为你最近搞的那些内部清洗我不知道?”谢敏道。 “不然,你的小礼物为什么要送到我的家门口?”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猫,尤其是死猫。” 话说到这,谢敏的神色彻底冷了下来,宛如无机质玻璃珠般的眼睛迷茫久远的恨意与阴霾之色。 “银,我保证你能活下来。” 子爵深知银生性多疑,傅闻安的存在实际上是殉道者的平衡装置,一旦装置失灵,隐藏在平静冰层下的水流就会开始翻腾。 他同样提防着银。 他惧怕一个随时有能力杀他的疯子。 他们的同盟本就岌岌可危。 “保证?”谢敏不屑地笑了一声:“别说做不到的事,我不会答应现在狙杀傅闻安,但你可以换个思路。” 子爵神色一动。 “比如,魏宁,魏老板。” 谢敏道。 第50章 “你的野心比我想象中要大。”子爵从喉咙中挤出一声轻哼,阴鸷的眸子在昏暗光芒中垂下,“你有多少把握?” “只要你配合,我就没有失手的可能。”谢敏后撤一步,因为他的退离,子爵被紧压的胸膛骤然涌入空气,他低声咳着,时不时用手抹掉唇角溢出的唾液。 “魏老板一死,群龙无首的矿头山根本不足为惧,你可以动用武装尽情瓜分属于他的矿区。但我提醒你,暗中盯着矿头山的不只是我们,你要做好傅闻安随时横插一手的准备。”谢敏道。 “不用你提醒我也清楚。”子爵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脊背微弯,他笑了一下:“但这事不能由封控区来做,我会彻底推给傅闻安,安斯图尔与矿头山关系不和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会帮我的吧?” “当然,我会一直帮助你。”谢敏承诺道。 “我要你将航道货船倾覆与矿区爆炸的始末全部归到傅闻安身上,我知道你能拿到执政官的权限资格,所有城邦都会收到这个消息,他不可能立刻与其撇清关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魏宁已经死了。”子爵道。 “到时,没人会怀疑与矿头山合作密切的封控区,我们将从北部开始蚕食,让矿头山成为养料。” 谢敏听着子爵的话,悄悄转过身,扯了下衣服的拉链。 长官在他怀里不安地扭着,怕是再不放出来透气就要上爪子抓人了,谢敏把小东西往上托了一下,猫猫头在他胸口探出,轻轻叫了一声。 谢敏伸出手指,摁了下长官的鼻尖。 “我可以为你做到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