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满级大佬进新手村似的,一句话: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纪凌峰说他为爱做一。” 夏颜君说罢,见盛筱有些出神,“喂,跟你说这么多,有空约沈溪珩出来玩玩呗,我请客呀。” 盛筱:“既然沈溪珩喜欢孟清岚,你还这么执着?” 夏颜君吹了下刘海:“知道我家干嘛的吗?” 盛筱歪头:“有矿?” 夏颜君眼睛一亮,朝她肩膀拍下去:“猜对一半,我家开挖掘机公司的!挖墙脚嘛,挥得勤就好啦。” 这回轮到盛筱眼睛亮了:“改天切磋一下。” 夏颜君:??? - 盛筱到了沈家,许姨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小客厅里,盛筱刚要跟林舒亦打招呼,就听她在电话里谈着公事,柳叶眉皱着,看来大人的世界也充满烦恼。 等她谈完,才从沙发上起身,脸上挂着的笑里带了丝疲惫:“筱筱,你沈叔今晚不在家吃饭,就我们俩,你先去洗个澡,一会下楼吃饭,对了,你爸爸从晋乡给你寄的东西到了,放在杂物间。” 盛筱一听,忙道了声谢,就去杂物间拆快递箱子。 晋乡比连云偏北,冷得快,盛怀民给她把外套都寄来了,其他的是土特产,他说过给她寄板栗的,还有红豆。 “今年国庆连着中秋假期,刚考完试吧,好好休息。” 林舒亦的话瞬间激起盛筱的情绪——“考试”。 “嗯……” 盛筱把干货拿出来,“成绩不太理想,对不起。” 林舒亦拍了拍她肩膀,“跟我道什么歉呢,你知道学习是为了自己的就好。我还得谢谢你呢,不然过个节家里冷冷清清的。” 盛筱心头微跳:“哥哥放假不回来吗?” 林舒亦冷笑三分:“我看他去美院哪里是封训,根本就是鸟儿出笼自由了。” 中秋在国人眼里是个团聚的日子,她今天听夏颜君说的那些,沈家本来就不大同意沈溪珩分散学习精力,现在连过节都不回家了,林舒亦肯定不开心。 “舒姨,之前我用院子里的桂花做的桂花酱还有,我想做个桂花蜜板栗和红豆月饼,你们忌口吗?” 盛筱要做的都是甜的,林舒亦听了脸上有了笑,“好呀,别给沈溪珩,让他馋死得了。” 林舒亦向来不只是嘴上说的,盛筱做的时候,她就在一旁拿手机拍照,成品一出炉,就找来沈溪珩的微信,随视频附上一句:【甜死了。】 盛筱把蜜饯和月饼做好放在厨房中岛台上晾凉,吃饭的时候听到林舒亦又在接电话,手里的甜品没送出去,许姨吃了两块,笑道:“阿珩爱吃甜的,太太这是想让他回家。” 盛筱上了楼,等洗漱完休息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坐在桌上翻了翻卷子,标了不少错的地方,等整理完错题本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 “嘟——” 手机震动出声,盛筱收到一条短信: 【倒数第七?】 盛筱觉得有人在戳她肺管子:【哦。】 沈溪珩:【林女士让我回家给你讲讲题。】 盛筱抿了抿唇:【舒姨想你过节回来吃饭。】 沈溪珩:【所以不用我讲题?】 盛筱:【嗯,老师都讲过了。】 沈溪珩:【行,那你给我讲讲。】 盛筱:【???】 沈溪珩:【脱节几个月了,得保持考试手感。】 盛筱心里一瞬间呵呵哒了。 中秋那天,日理万机的沈溪珩终于光临沈家。 盛筱不知怎么的,自从知道他要自己给他讲题,就一边觉得荒谬,一边又在准备,错题本的标签都比以前贴多一倍。 盘包浆了。 等他回来,盛筱真就拿着本子下楼,然而少年刚灌完水,就开始拉冰箱门找吃的。 许姨说他是鬼子过境,林舒亦说他是半大儿子吃挎老子。 等他咬着口红豆月饼,这才翻她的卷子,盛筱提心吊胆,轻咳了声:“去哪儿讲?” 沈溪珩:“去谁房间都不合适,客厅吧。” 盛筱:“……” 沈溪珩换了身白色居家服,靠坐在落地窄窗边,曲着一条长腿翻她的卷子,盛筱其实想好了被年级第一嬉笑的准备,尤其是沈溪珩,肯定不遗余力—— “数学基础题开始。” 盛筱愣愣,“你还要讲基础题?” 沈溪珩喝了口橘子汽水,身上都是刚洗过澡的青草气息:“在外面我不敢问,在家我怕什么?” 盛筱瞳孔微怔,不知道是不是她心思敏感,觉得沈溪珩说的是她不让他讲题的事,怕丢脸么。 盛筱按照解题思路给他讲了一遍,“辅助线在这里,套公式,最后求和。” 沈溪珩听题的时候,眼睫微垂,安静得讨人喜欢,连窗边的日光都偏爱他。 等盛筱讲完基础数学题后,他说了句:“出题人的目的是什么?” 盛筱一愣,“啊?” 她翻了下卷子,这个问题她没想到,想了想说:“目的是考……公式的运用,计算并不难。” 沈溪珩眸光落在她脸上,几个月不见,女孩的皮肤变白了些,本来皮肤就很健康,现在跟块玉似的通透。刘海长了,让她分在耳侧,露出光洁的额头,光影落在她鼻尖上,圆润白皙,眉心一颦,倒是个绝佳的光影素材。 “有标准答案的东西都不难。” 他说。 盛筱抬眸看他时,那双瞳孔也似被光通透了,盈盈如琥珀,他倒是从没见过她这么认真说话的样子,穿着白短袖,不施粉黛,白纸一张,让人忍不住想画。 盛筱:“可是总找不到答案。” 沈溪珩:“有的题让你找到了答案,有的你觉得是粗心,有的是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用这个解题思路,换句话说,你不知道出题人的目的,下次换个花样你还是不会。你看,相同的思路,这道题你对了,那道题你错了,障碍物不同,本质的目的是一样的。” 盛筱看着错题本上的解题过程,似乎冒出了一点光亮…… 忽然,手上的笔让他携了过去,感觉到他的气息落在头顶上: “这层障碍就像新娘的头纱,你的笔就是那根挑杆,你不要去研究这个头纱长什么样,你要看到头纱底下的新娘,这样,无论以后,新娘被蒙上什么样的头纱,你都能一眼找到她。” 看着盛筱愣愣的眼睛,沈溪珩眉梢轻轻一提,“怎么,这回不跟我斗嘴皮子功夫了?” 盛筱若有所思地点头:“难怪你能为爱做一。” 沈溪珩:??? 盛筱:“真有点东西在身上啊。” 沈溪珩神情凝在她脸上两秒,见她又低头去研究数学题,缓缓吸了口气,“盛筱,我为谁了?” “嗯?” 盛筱见他脸色突然有些不对劲,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