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给肖祁寒看,感慨:“十四嫁去了金陵,整个人都温柔了许多。” 肖祁寒赞同:“嗯,看来为夫也该在金陵买处宅子,带你去住段日子了。” 沈星风恼怒,要去敲肖祁寒的脑袋:“你什么意思啊,嫌本侯爷不够温柔是不是?我看上次来找你的那个什么沈星风倒是温柔,你去找他好了。” 肖祁寒笑着把沈星风圈在怀里,“只是个玩笑你就生气了,夫人还是这么小性子。” 沈星风冷哼了声,跑去给顾十四写回信。 这天的傍晩,将军府外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说是要找明阑。 明阑领他去了自己的房间,给男人倒了杯水,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去了一边。 男人声如洪钟:“其实我不该来找你和十四的,你和十四离开暗卫所都这么久了。” 明阑沉默。 男人又说:“只是,当初你师傅只把那套心法交给了你和十四......” 明阑开口:“要我做什么我会做的,十四已经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不要去打扰他。” 男人点头:“和我回暗卫所,会有人告诉你,你该做什么的。” 明阑去和肖祁寒辞行。 肖祁寒:“你要走?” 明阑:“暗卫所有些事情,属下要回去一趟。” 肖祁寒皱眉:“暗卫所的规矩,出了暗卫所的门,就和暗卫所没有任何关系了。” 明阑;“属下会很快回来的。” 他没有解释更多,暗卫所那个黑暗的世界里,有些事情肖祁寒是不明白的。 穿过一片竹林,在竹林的尽头,会看到一栋沉重森严的深宫。 这里是历代为王室提供皇家暗卫的暗卫所,也是明阑出生的地方。 他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他的身世。 他的母亲是暗卫所的一名侍女,与他身为暗卫的父亲暗生情愫,后来就有了他。 这不合规矩,父亲被暗卫秘密处决,母亲在生下她后,也同样没能逃过厄运,是暗卫所的一个老前辈见他可怜,救了他一命。 他被师傅秘密的养在外面,小心翼翼,可即便如此,他的身份还是被曝光了,六岁那一年,明阑被抓回了暗卫所,开始了地狱般的训练,那些充满了血腥和惩罚的日夜,渐渐的磨去了明阑身为孩童的烂漫本性。 也一步步的造就了如今的他。 明阑站在暗卫所的大门口,时隔多年再次来到这里,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泽华哥哥,我今天又被师傅罚了,没有饭吃!” “泽华哥哥!你等等我!” 身后传来声响,明阑回头,竟是两个孩子,后面的那个年纪大概六七岁的模样,脚步踉跄的跟着前面大一些的男孩,两个人一前一后从明阑身边快速跑过。 “泽华哥哥” 那小点的男孩噗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眼眶通红。 叫泽华的男孩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抬脚进了门。 看着小男孩委屈的大哭的模样,明阑忽然有些恍惚。 很多年前,当幼小的顾十四也是这般磕磕绊绊的在受罚之后跟在他的背后,叫他“明阑哥哥”,他却把顾十四扔在背后的是时候,顾十四是不是也是不是像这个孩子一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走过去,从口袋掏出两颗糖来,他凝望着手心里的糖果,犹豫了会儿,轻轻的塞给了那个孩子。 “吃吧。” 孩子抹了抹眼睛,哽咽:“谢谢……前辈。” 明阑进了暗卫所,早已等候多时的人把他迎去了正殿。 “明阑,好久不见。” 明阑低头:“阁主。” 那白发苍苍的老人,请明阑入座,“我就有话直说了,暗卫所需要一样东西,是逍遥楼的神物,御心铃。在这暗卫所,只有你和顾十四习练过那套心法,不会被铃声影响,只是......” 明阑打断了他的话:“我会去的。” 老人楞了下:“此行凶险,十四可为你最好的助手。” 明阑:“不必,我不喜欢别人碍手碍脚。” 他起身站了起来,“十日内,我会拿到东西。” 老人:“你要有所准备,这些年来,所有混入逍遥楼的人,下场都很凄惨。” 明阑:“从成为暗卫的那天起,我还有什么是没做好准备的。如果我真的回不来,还请暗卫所挑选最好的暗卫,前去将军府补齐我的差事。” 老人:“这个你放心。” “还有,顾十四已经成婚,他离开这个旋涡已经很久了,他也并不是多优秀的暗卫,那套心法他也只学了 —小半,去了只会送死,我不希望你们再去打扰他的生活。 十日后的午时,有人将一只染满鲜血的风铃送到了暗卫所。 “不愧是明阑!不愧是我们暗卫所最优秀的暗卫!!” 老人不见明阑,忙的又问送来风铃的人,“明阑在何处?” 那人呼吸粗沉:“明前辈……明前辈说他出不来了,让我们勿念。”老人的脸色骤然一沉。 那人送来一样东西:“他说要我们把这个葬在他的墓前。” 掌心里,被一根草绳细细的穿着红玉手串,漂亮刺眼。 作者有话说 无声叹息的一章。 第127章 他是暗卫所最硬的骨头 阴暗的刑房内,鞭子抽打肉体的声音一声接一声。 皮肉绽开的声音伴随着铁链铮铮重响,让人心头沉闷。 掌刑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这一个已经足足抽了一炷香的功夫,被打的男人早已血肉模糊,却连一丝声音都没有。 刑房外走入一行人,为首的长发散落,一身白衣。 此乃逍遥阁阁主,杭一绝。 “阁主,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杭一绝走到被绑着的人面前,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脑袋抬了起来一一 那张苍白的脸上,满是血水和汗珠,一双半眯着的瞳孔仍旧是狠厉锋锐。 杭一绝吟吟一笑:“不愧是暗卫所骨头最硬的狗,明阑。” 他一松手,明阑的脑袋变无力的低垂了下去,血水汇聚在他的下巴,“滴答滴答”的溅落在地上。 杭一绝笑着在太师椅上坐下:“我其实很好奇,你离开暗卫所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暗卫所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条狗这么听话的跑回去对着他们摇尾巴。” “来逍遥阁之前,你应该也调查过我,就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明阑低着脑袋,安静的像是一个死去多时的人。 杭一绝盯着他,又是轻笑:“不说没关系,当年的血债,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算。” 他起身,在众位下属的跪拜中缓步离幵。 “继续打,打到他开口说话为止,别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