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你忘了?” “我没忘。”李怀叙掰着手指头,“可是今日已经是最后一日……” “最后一日也不许!” 李怀叙纳闷:“那母妃喊我进宫做何?” “上回你那件破了的狐皮大氅,我叫人给你补好了,你自己来拿了回去,省的我派人送一趟。” 李怀叙回头,顺着她说的话便看到了那件正放在端屉上被人呈上来的大氅。 纯白,无瑕,千金难求。 他忽而眼皮一跳,想起来什么事情,猛然转回头去看公孙遥。 作者有话说: 女鹅:看我干什么,我正看热闹呢~ — 感谢在2023-02-03 22:40:43~2023-02-04 21:11: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yiyi 10瓶;蜜桃芝芝、采瑾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十三章 ◎我们下回,成亲再见◎ 公孙遥原本正吃着软糯香甜的莲子羹,听他们说话,见那边老嬷嬷抱着一只极大的端屉过来,便也伸了伸脖子,习惯性去看。 那是件毛色极其纯正的白狐大氅,远看没有一丝异样,就像是一堆仔细垒好的白雪,被人整整齐齐地捧在掌心,紧赶慢赶送到她面前。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白狐大氅都长一个样,乍见到它的时候,竟第一眼便想起了年前济宁寺住持借与她的那件。 一样的纯白无瑕,一样的厚实温暖,就连外层狐毛的长度,在她看来都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她不免起了兴致,想仔细瞧瞧,正愁不知该如何开口,淑妃恰好道:“快看看补的地方行不行,为了补你这件大氅,我真是煞费苦心,若你还是不满意,我可找不到更多的白狐皮了。” 公孙遥遂立时将目光投向了李怀叙。 岂料李怀叙笑笑,将东西收下,却并没有要当场打开查验的打算。 “母妃做的东西,儿臣何时有不满意的?看就不必了,儿臣突然想起还有些事,听闻今日三皇兄也进宫,正好去找他聊聊。” “这便要走了?” 他转折说的突然,淑妃闻言,自是惊讶。 甚至不只是她,公孙遥在边上坐着也感觉到惊讶。 她还没能看到这件大氅展开的样子呢。 不过他说要走,两人自然也不能强留,惊讶过后,淑妃便道:“既如此,我便也不留你了,小厨房里做了薄饼,夹了你最爱吃的炙羊肉,记得带两块走。” 李怀叙乐了:“母妃不是不让儿臣在您宫中用膳?” “陛下也不曾说叫你不能带走啊!” 淑妃理直气壮,瞪着自己的儿子。 李怀叙福至心灵,赶紧躬身朝自己母亲讨巧地行了个礼:“既如此,儿臣便多谢母妃好意了。” 待他款款抬起头,又与对面坐着的公孙遥缓缓抬了下眉毛。 轻浮。 公孙遥神情漠然,选择了视而不见,在与他视线对上的一刹那,又将目光转向了他身后由嬷嬷抱着的端屉。 还不如这件大氅对她来的有吸引力。 可是李怀叙偏不能如她的愿,她才看了那大氅不过两眼,他便自己接过了端屉,抱着它健步如飞地走了出去。 送走自己的儿子,好在还留下一个儿媳。 淑妃高高兴兴的,想要与公孙遥再话话家常,哪想,她的目光倒是追随在她逐渐离去的儿子身上,恨不能一起走了。 “遥遥与怀叙还有话要说?”她好奇问。 公孙遥回神,闻她此话,直接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没有!” 可淑妃眼神却明显不是那么信任。 公孙遥无法,仔细想了想,担心她会就此认为她是个不矜持的姑娘,只得与她实话实说道:“只是方才瞧见殿下那件大氅,觉得似曾相识,所以多看了两眼。” “哦?”淑妃似有意外,“那件白狐大氅可是怀叙去岁秋猎时自己狩来的,陛下为此还特地夸奖了他一番,说是万金难求,连他也没有,迢迢倒是也有一件?” 公孙遥立时又将脑袋摇的比适才的拨浪鼓都快。 天子都没有的东西,她如何敢有? “是年前,我于京郊的济宁寺留宿,那时天寒地冻,我不曾带足够的衣裳,寺中住持见我可怜,便借过我一件那样的大氅。”她解释道。 “同样也是白狐制成,表面看去,并无一丝杂毛,住持说是有缘人所赠的香火钱,与殿下适才那件,很是相像。” “济宁寺?” 公孙遥原本以为,淑妃听完她的话,该是豁然开朗,知道她并不是那等不矜持的姑娘,更知道,她当然是不可能有那么珍贵的一件大氅。 哪想,淑妃听完后直接蹙起了细长的柳叶眉,喃喃起济宁寺这个地方。 公孙遥瞧她神情怪异,但又不知为何。 反正她是不觉自己实话实说有何问题,更不觉李怀叙手中那件大氅,会就是当初住持借与她的那一件。天下无巧不成书,一切不过巧合而已。 可是淑妃却已经在须臾片刻之间,想通了一切。 她一听到济宁寺,便想起了年前之事。 年前,李怀叙刚刚被赐下与公孙家的婚事,就因为带着一群纨绔将王太师家的孙子打了一顿,遭到陛下的训斥,赶到济宁寺去闭门思过。 去济宁寺前,她还没为他定好究竟要娶公孙家的哪位小姐为妻;而他自己在济宁寺待了不过两日,便拍板做下了决定,说是只要二小姐,顺带还派人捎回来一张那姑娘的画像,模样的确生的标致,且没有外头说的那股子妖冶。 她素来尊重孩子的决定,再看到画像,心下便就更加确定了七八分,于是当日就请了公孙夫人进宫,与她旁敲侧击,最终定下了他与公孙遥的婚事。 她瞧着公孙遥言辞恳切的样子,明白这孩子没有说谎,同时也明白,原来她的儿子是在济宁寺对人一见钟情,这才急匆匆地派人赶回来,说是只要那位二小姐。 只是借人大氅,却不留名,可不像她儿子的作风。 “遥遥说的那件寺庙中的大氅,可是角落底下有一圈暗线绣的祥云?”她喝了口茶水,掩饰自己眸中藏不住的笑意,“里衬还是棉制的,极为保暖。” 公孙遥讶异:“是,娘娘怎么知道?” “因为那件大氅,适才正从我们眼前过去啊。” — 公孙遥从淑妃宫中出来,突然便有些不知道该去哪里。 大氅的事在她心头萦绕不散,一边是直觉告诉她,李怀叙既然会背地里默默地为她做这种事,还考虑良多,想来也不会是个蠢坏到哪里去的人,她嫁给他,说不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