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发现他似乎也戴着什么,但只能看到红绳,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某种预感,他微微眯起眼,“你平时也不喜欢戴东西,最近转性了?戴的什么?” “巧了,阿湛也送了我一枚玉。”岑迟笑道,“看来阿湛真是破费了,不知道是不是还送给了其他人?” 视线投向了戚颂跟褚行宵。 池湛:“……” 就只是送一份小礼物,你们也要互相攀比? 小学道德思想书里就已经讲过,做人不要太攀比,伤人伤己伤自尊。 戚颂自然也戴着池湛送的玉,只是平时没有人提,今天一有人提,便很明显地发现…… 在场五个人中,只有褚行宵什么都没戴。 周宴行总算能够尽情嘲讽褚行宵了:“你怎么什么都没有?看来你在池湛心里的地位,也不怎么样啊。” 虽然对于自己并不是最独特的那个人,但褚行宵没有礼物这件事暂时压住了略微的不满,至于其他人,总是需要慢慢对付。 褚行宵一噎,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对啊,为什么只有他没有呢? 他明明,还跟池湛讨要了好几次。 可池湛一直都没有给他。 连周宴行都有。 褚行宵望着池湛,可怜巴巴的模样,小声道:“哥哥,我怎么没有呢?” 是因为讨厌他,还在生他的气,所以没有给他准备吗? 可在圣诞节那天,他还没有惹池湛生气啊。 池湛完全是忘了。 准备送给褚行宵的那枚蝴蝶玉佩可谓是命运多舛,先是不小心送给了周宴行,好半晌才拿回来,之后又是褚行宵的身份暴露,搬出了池湛的家,又马不停蹄地出差,直到昨天,原本池湛想给他,晚上又发生了那种事…… 兵荒马乱,再三犹豫,到底还是没有送出去。 但看褚行宵伤心的模样,池湛又不好硬下心说没有你的,正要开口,周宴行却是哼笑一声:“他给你准备了。” “不过,送给我了。” 褚行宵不可置信,池湛立刻道:“别听他乱说……其实那是……” 越解释越乱。 周宴行还时不时添油加醋,火上浇油:“因为准备得太多,不小心拿错了,是不是?不过到现在也没有给你,看来你在他的心里,也没有多重要。” 褚行宵气得要命,但又不好发作,池湛只得道:“确实是送错了,原本是想给你,但……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看褚行宵那模样,怕是已经快气哭了,池湛心里也不好受。 周宴行冷笑:“装,你再装,越示弱越可怜,他才会心软,我说的对么,池秘书。” 池湛:“……” 虽然很想反驳,但周宴行他……说的好像是真的。 他知道褚行宵可能在装可怜,毕竟他也知道,褚行宵肆无忌惮胆大妄为的模样,昨天晚上就是趁着他心软才趁虚而入,今天早上又装乖,池湛想发脾气,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褚行宵:“哥哥,我没有……” “有没有,不是你一句话就说了算的。”周宴行打断他,“池湛,跟我那么久,你总该有点自己的判断力,像这种人出现在谈判桌上,他示弱,你心软,最终只会输得精光。” “只是吃顿饭而已,没必要上升到这么高。”岑迟却是再次开口,打断了周宴行的话。 周宴行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是哪边的?” “我也没想到,你们两个随时随地都能吵起来。”岑迟道,“总得让人先把饭吃完,不是么。” 几人都不再说话。 一碗十分钟就能吃完的面,硬生生吃了半个小时,总算吃完的那一刻,池湛有种完成了艰巨任务的感觉。 “有一件事情,我倒是很好奇。冒昧问一句,”岑迟一手执着玻璃杯,看向始终不作声的戚颂,“你们二人的性子,倒是天差地别,是亲兄弟吗?” 周宴行狐疑道:“什么亲兄弟?” “你还不知道么。”岑迟慢条斯理地道,“上次在度假村那次就说过了,这位戚队长是小褚的表哥,也算是亲戚了。” 周宴行望向这两人,稍一打量,两人都带着泪痣,从某种角度上的确会有些相似感,但周宴行完全没朝那方面想过…… 这个男主播跟褚行宵有关系,周宴行反倒一点都不意外,但他们都对池湛有意思,他容忍不了。 戚颂声音平静,冷淡地道:“是这样。” 在这四个人当中,戚颂对池湛的指向性其实是最明显的,他甚至不需要说话,或是与池湛有任何的互动,都足以令人感觉到他的威胁性。 但在场的都是人精,没有真正受到威胁之前,大家都很有耐心地互相打太极,等对方沉不住气的那一刻。 池湛收拾盘子,四个人起身,跟着他一块收拾。 “你们去客厅吧。”池湛扶额道,“不用帮忙。” 一共就七八个碗,这一大堆人,厨房都不够挤的。 正好还给他时间,思考一下之后该怎么办。 戚颂却坚持将碗碟收起来,开始洗碗。 一时间池湛都有点恍惚了。 Seven在他家的厨房里洗碗。 听起来也太不可思议了。“我来吧。”池湛道,“你可以先……” 戚颂没说话,只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淡淡的,并不具备任何危险性,也没有任何威胁,却让池湛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 戚颂转过头,继续洗碗,池湛只得将手套递给他:“全国电竞比赛冠军的手,可不能沾上洗洁精。” “没那么娇气。”戚颂道,垂眸,他的语气里听不出生气,浑身气压却有些低。 或许他应该和Seven解释一下,可他该怎么解释?池湛心想。 我和你表弟没有在一起,只是演戏。 但这种解释,未免有些多余。更何况他原本的计划,便是要告诉Seven,他已经有男朋友了。 这一步怎么也跨不过去。 在池湛挣扎犹豫考虑说辞的时候,戚颂已经将碗洗干净了,池湛接过,擦干,放进碗柜里。 两人配合分外默契。 “你没有告诉我,他住在你家。”戚颂终于开口了,“因为我,让你很为难吗?” 他好像真的误会了。 池湛那一刻忘记了先前所想的种种理由: “我……没有跟他在一起。” 戚颂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说是你的男朋友,你没有拒绝。” 池湛:“这件事……其实就说来话长了。你现在想听吗?” 的确,倘若要追溯,就要从褚行宵成为他邻居的那一天开始讲起。 而那时候,褚行宵并没有提起戚颂,也不曾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 戚颂定定地望着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