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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巧琴机关算尽,最后竟然无计可施,她知道自己考试全无优势,只能自我安慰,她考不上,那个教美术的沈茉儿更不可能考上。
至少没让沈茉儿占到什么便宜。
进考场后胡巧琴发现沈茉儿跟自己一个考场,并且离得不远,她一边做题一边忍不住
偷偷观察沈茉儿,她很多题目都不会做,但是沈茉儿从开考手上的笔就没停过,她一张卷子会做的只有三分之一,沈茉儿做完了卷子上台交卷了。
胡巧琴一冲动就跟了上去,然后就看见沈茉儿手里的卷子果真写得满满的,而且一眼瞥过去字迹娟秀而清晰,胡巧琴意识到对方并不如自己所以为的,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枕头,自己是绝对考不上了,但是对方很有可能真能考上,一下子就崩溃发疯了。
三人简单讨论了一下这件事,倒是猜得八九不离十,既然人是保卫科在处理,他们暂时也不管了,时间不早,他们早都饿了,于是赶紧先去国营饭店吃饭。
想来考场撕试卷确实是非常少见,他们在国营饭店里面还听见有人议论这事儿呢。
当然,这也跟这家国营饭店离考场不远,吃饭的人中不少就是考生也有关系。
但是国营饭店里面可不止考生,其他食客听了都要好奇地问两句,打听个清楚,等回到工作单位或者是家里,就又跟同事或是家人说这件听来的奇闻异事,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的,这件事就这么传了出去。
以至于之后好几年各个单位招工考试的时候都会特意多安排几个身强力壮的负责巡逻,监考人员也会时刻注意考生,严防死守有人暴起撕毁他人试卷。
这是后话。
县里大概也是怕夜长梦多,紧锣密鼓地就给卷子改了,过了两天成绩就公布了。
全县一共二十一个转正名额,沈茉儿考了第六,加上五分的加分,名次直接窜到了第三,毫无疑问名正言顺获得转正名额。
耿立明直接就给杜局长挂了一个电话,哈哈大笑:“老杜啊,还是你老谋深算慧眼如炬,考试好,考试这法子非常好,凭实力说话我看谁还敢在背后叨咕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电话那头的杜局长:“……”
前几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耿立明又问:“那姓胡的考了几分,我听说她卷子才做了三分之一?你们老孙同志真是年纪大了,非得保这种水平的人转正,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晚节不保哟,晚节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