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树 (第1/3页)
瀑布冲刷。那身姿很帅,我应该也可以了。绝望尘埃又从亚空间中冒了出来,我用余光瞥它一眼,它的移动速度很慢,但是有空间系能力作弊,没人知道它是怎么定位的,但是它从来没有跟丢过。【香味】它凝聚出两个字。我眨了眨眼,“你在和我说话?”它又凝聚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点了点头。我这是头一次意识到它很聪明——虽然长的的确不像智慧生命体。“你有眼睛吗?是三百六十度看东西还是看不见外界?”我好奇,“靠香味追踪猎物,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我觉得我对于小小黑应该类似于一块喷香的牛rou,还是已经烹饪完并切好的那种,假如盘子里的牛排会说话……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我想和这块牛排交朋友,是不是要把自己变成人排?绝望尘埃摆出“……”,这次它停顿了很久,最后挑选出来的词是【不在乎】。哦好吧,我歪了歪头,它的意思大概是它不在乎我的样子,估计也分不出来。“那无所谓,你只要知道我是人类的美貌巅峰就行。”我说,大言不惭地夸奖自己——反正它也认不出来。就像那些大赛评选的第一美猫,鬼知道它们的区别在哪,反正我看不出来。“如果你要变成人,就按照我的样子变,有时候我也想把头发染成白色,但是发根很快就长出来了……”话说最近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先是毕立峰的战斗力超出预期,再就是鬼迷心窍把他给留下来,后面原本想好好玩一下,却被丢进这种鬼地方当原始人,别说美人了,我现在一身泥泞连衣服都没得穿,把头发盘在脑后都觉得累赘,不如直接光头。哦对,我之前还约了老土一起做头发,但愿我回去时他还活着……应该死不了吧?我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着,越往前越水汽弥漫,泥沙也渐渐刺脚,又渐渐变成了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光滑的卵石,不远处,那瀑布看起来与寻常的瀑布一模一样,区别只是水不见了,我忽然好奇:如果我把玉石乌龟全部激怒,它们会把天上的水倒下来吗?————————————————————另一边。“好像真走了。”金富力士忽然说。他的圆已经探测不到她了。“想问什么就开口吧,”八吕梁说,俊朗的脸庞隐藏在暗色中,唯独眸中闪烁着光,莫名给金一种“这人在说谎”的感觉。“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噢~~~”金反而笑起来,他拉长了声音,顺便伸了伸胳膊,又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终于不装了?所以你就是带着我们来找玉石乌龟的?你想干什么?比如搞一个防御性念阵?”“……”八吕梁看着他,没吱声。“你知道吗,在我们的世界里有一棵树,这世上没有任何建筑能高过它,它是唯一的,所以', '')('世界树 (第3/3页)
我们叫它【世界树】。”金又说,其实他只是随口猜一下,“好巧不巧的,它正好伫立在人类大陆的中心,在它附近,很深很深的地下有一个古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只破解了一层,至今还不知道里面埋了什么,但更巧的是我和同伴们偷偷去过,虽然被念阵拦在外面,但是墙壁上的壁画……的确就是你耳朵上那枚太阳。”金的目光盯向八吕梁的耳朵,他现在有点不懂了,那枚耳坠是全素的,但是他怀疑这枚耳坠一定会出现在古墓里,而那座古墓的主人——还有别的可能性吗?一定是他眼前的这个人。八吕梁无动于衷。“这种事有必要瞒着全素吗?”他问。“我只是以防万一。”金耸耸肩,“那家伙……真的只有脸能看,唯恐天下不乱,要是知道世界树和黑暗大陆有关很有可能冲过去把它砍了。你是不是对自己太狠了?我感觉你的转世过的不太好,正常来说不应该那么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八吕梁回答。“我想帮你。”金言简意赅地回答,随后反问道,“不然呢?你以为我在说什么?”他看起来太诚恳了,乍一看就是大写的老好人,但事实恰好相反。八吕梁确信,如果他们的目标不一致,金一定会掉头就走,全素反而不一定,她似乎很乐意被人利用,虽然他根本不明白她。于是他沉默了几秒,站起来说,“我们不应该在这里闲聊,玉石乌龟不好对付。”金也站起来,却摆摆手,“你不用担心,她应该没问题,几个乌龟弄不死她。”“真要是死了反而解脱……”金又叹了口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总归与快乐无关。按理说全素死了他应该很开心才对,最起码获得了自由,可是他竟然一点也不开心。“我这辈子的悲惨全是拜她所赐,”金又双叒叹了口气,“如果有下辈子……”八吕梁回头看向他,“你们不是同伴吗?”“嗯?”金闻言立马截住未尽的话,抬头看向他,脸上是大大的疑惑——分毫没有弄虚作假,“是谁给了你这种错觉?我们是敌人,来之前我还接了把清饼队灭口的任务,清饼队是她的组织,不过——正如你所见,我没法对她动手,只能被动挨打。”人族内斗?八吕梁不感兴趣,反正他只见到了打情骂俏。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另一件事,并不想与金闲扯太多。【在我们的世界里有一棵树,这世上没有任何建筑能高过它……它正好伫立在人类大陆的中心……】他回想着这句话,转身走进雨里,没有管身后的金,跟着地上的脚印全力向前奔跑。冰冷的雨水落进他的眼睛,虽然狼狈,却重燃了希望的火苗。——如果命运无法改变就好了。大概,也就只有他一人会这样祈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