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躺平任弄的状态。 他晕过去之前,似乎看见白纱帘外的天际泛起了朦胧的光。 至此,他脑中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大数据害我,谁家半小时等于一整夜!难道这是什么时间罅隙吗! 没爱了,再也不信了。 随即他脑中白光频现,最终沉沉坠入了无止境的浓稠之中。 - 意识再回笼之时,屋内没有开灯,邵遇侧身面对着窗户的方向,一睁眼便看见了窗外微茫缥缈的天色。 像拂晓,也像黄昏。 这和邵遇晕过去时的景象无缝衔接,以至于邵遇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下意识动了动,可立马又条件反射般的停了下来。 疼,像爬了三千米高山的后遗症一样的酸疼。 尤其是那个地方,好像已经没有了知觉。 邵遇不敢再动,十分害怕自己下一刻就原地散架。 但酸疼的感觉让他意识清晰不少,昨夜的一切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中轮番上演。 不过邵遇直到现在脑子都是麻的,唯有一个念头十分深刻——万万没想到,闻希执竟然是这么一个嚣张狂野的大!猛!1! 这真的完全在邵遇的意料之外,此前他行为举止这么肆无忌惮,还敢多次大言不惭,多少是因为闻希执平日里看起来实在貌美无害,对他又一向温柔顺从。 以至于邵遇多少有点不知天高地厚,觉得就算真刀实枪地做起来大概也就那样。 谁能想到。 谁他大爷的能想到。 邵遇满面欲哭无泪,哎,刻板印象害死人。 而此刻,他腰间还搭着大猛1结实有力可以把他单手抱起来一个小时不带停的一只手臂。 根本不敢动。 但其实他有动静的那一刻闻希执就已经醒了,他只是在观察看邵遇是什么情况。 这会儿见他不动,闻希执这才微微起身,手臂随之用力,把邵遇往怀里带了带。 结果便对上邵遇满目委屈的大眼睛,闻希执一愣,手碰碰他的眉毛,一下一下安抚似的亲他:“是哪里不舒服吗?” 闻希执垂首,额 头抵上他的,感受邵遇额间的温度:“没发烧。” 手又自然地往后摸了摸,内疚道:“……有点肿。” 但邵遇一直没说话,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 闻希执抱着他拍了拍背,很小心翼翼的样子。 这般温情脉脉,邵遇这才渐渐缓过神来,他嘴巴一瞥,说出了昨晚说了好多遍这人却不听的控诉:“你欺负我。” 闻希执片刻怔忡,有些后悔又好像不太后悔,总之情绪有点复杂。 不过确实,他不得不承认,昨晚他有点失控,确实把人欺负狠了。 闻希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邵遇指控事实:“你就是故意的,叫你停你都不停,你还堵我嘴不让我说话!” 闻希执有点无奈,他埋首在邵遇细腻的脖颈间,叹息似的说:“哪里停得下来啊。” 他这样的态度好像在服软,而且这话说得…… 总之邵遇张了张嘴,顿时有点说不太下去了。 闻希执似乎也对自己的表现没底,他想了想,抬眼望着他,有些忐忑地问:“没有舒服吗?” 邵遇没想到这还得交流事后感的,他哑口半晌,再次回忆起了昨晚的感受。 虽然后来他确实很累,也着实有些承受不住,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泪流不止的一大半原因是因为……爽。 邵遇抿了抿唇,有点难为情似的,可他也不是口是心非打击人的人,最终还是嗫嚅道:“有舒服。” 闻希执终于笑了起来,面色柔和得好像世界上最好的事也不过如此。 他这样的态度,晃得邵遇先前那点若有似无的小情绪也随之灰飞烟灭,情不自禁地跟着露出了一个笑容。 两人就这样静静抱着,闻希执时不时不带情/欲地亲他,安静的氛围中满是温馨。 过了会儿,邵遇这才想起来问:“几点了?” 闻希执拿过手机看了下时间:“五点二十。” 邵遇惊讶:“凌晨?” 闻希执具体地补充:“周五下午五点二十。” “啊。”邵遇脑筋慢半拍地转了一圈,“那我不是睡了一天。” 闻希执率先坐起来:“一天没吃东西了,起来吃点垫垫吧?” 闻希执中午的时候就起来过,当时见邵遇睡得像个小猪就没叫他,下午又抱着人美美地睡了一觉,现在十分神清气爽。 闻希执见邵遇不动,知道他大概有点不适,便体贴地问:“我抱你洗漱?” 昨晚他都帮邵遇清理干净了,现在也就是去刷个牙洗个脸的事。 “不用。” 邵遇偶尔是有点嘴硬分子在身上的,他慢吞吞地挪下床,忍住了没有龇牙咧嘴。 可站立时还是忍不住双腿发软打颤。 闻希执及时扶了他一把,不过识趣地没有多嘴。 邵遇头一次觉得浴室的距离是如此遥远,他憋着一口气,咬牙自己走了进去。 但在照上镜子的一瞬间,邵遇脑子里‘嗡’的一声,即刻便想,他还是原谅得太早了。 他身上应该是昨晚闻希执帮他套上的睡衣,可即便如此,单是露出来部分,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嘴唇、耳垂、脖颈、锁骨……到处都是痕迹。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谁套麻袋打了。 这或许是和他的体质有关,他本来就容易留下痕迹,可是这也太离谱了吧!连他脸颊上都被嘬出了印子,就根本没一块好地方啊! 邵遇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 他深呼吸几次,龇了龇牙,恶狠狠地洗漱完毕。 而他动了一会儿之后,身上稍微活动开,没那么难受了。 邵遇自认为气势汹汹地走出去找闻希执算账。 闻希执正在盛粥,粥是中午就熬好的,一抬头就看见邵遇步履蹒跚地走过来,头上还翘着一缕呆毛。 邵遇一走过来直接就锤了他好几下,仰起漂亮的脖子给他看,有些崩溃道:“啊啊啊闻希执闻希执!你看你,这样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邵遇不是真的打人,软绵绵的,抱怨也像在撒娇。 闻希执觉得自己今天失控的时刻有点多,他眼神微黯,竟隐隐闪过一丝疯劲,不禁低声喃喃道:“除了我,再也不见别人,不可以吗?” 邵遇此刻还沉浸在‘怎么办’的情绪中,闻希执说的声音也不高,他没听清:“什么啊?” 闻希执闭了闭眼,片刻收敛情绪,他挑了个能听的话回复:“明后天不是周末吗?” 确实是这样,倒是有两天的休养时间,可邵遇不知道自己这个消退得快不快。 而他再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