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离开，直到送走徐叶雪和曲仲几人这才提着满手的菜转身走远。 *** 同州市，首府苑。 离茶室不远的一栋小区楼前，正在晒太阳的阿姨们看到熟悉的红袖标，纷纷都笑着招呼。 “钱大姐今个儿这么晚才买菜回来啊。” “是啊，遇到点事耽搁了。”钱秀丽爽朗笑笑，停下和几人寒暄了几句又忙不迭地要回家去做午饭：“你们先聊，我得回家做饭去了。” 说着，提起满手的菜从几人身边走过，打开了旁边院子的大门。 客厅里已经有电视机的响声，她暗道一声不好，忙加快了步子。 客厅里坐着两个半大的少年，一看到钱秀丽双双都喊着好饿。 “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钱秀丽无奈笑着，忙转身就钻进了厨房。 就在她进厨房忙碌的期间，少年中的其中一个短发少年苦哈哈地揉着肚子跟另一个平头少年抱怨：“哥，你去跟奶奶说让她多放点盐。” 吃惯了学校里的饭菜，家里的饭菜淡得吃不出菜味。 “要去你去。”平头少年枕着后脑勺，都懒得看自己弟弟一眼。 咔哒-- 两人一怔，双双竖起耳朵听着大门口传来的声音，一阵脚步声果然跟着响起。 短发少年脸色大变，第一时间就抓起沙发上的遥控器关了电视，而平头少年则是马上翻身从沙发上坐起。 两人皆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嘎吱-- 客厅玻璃门被推开，一个脸上带了条刀疤的中年男子一身寒霜地走了进来。 看到沙发上的两个儿子，他眉头下意识就是一皱：“楚振轩楚振阳，你们怎么没在学校吃午饭。” “爸……我们下个月才开始在学校吃饭。”大儿子楚振轩立即站起，结结巴巴地回话。 楚纪仁眉头这才稍稍舒缓，换了拖鞋后才喊冲厨房喊了声：“妈！” “纪仁回来啦！”钱秀丽从厨房探了头出来。 看到出任务几天没回来的儿子，心里更是暗暗庆幸自己早上花高价买了不少好东西：“刚好，我今天买了不少那个什么云山村果园的菜咱们中午吃好点。” “云山村？”楚纪仁要坐的动作一愣，忙又追问道：“老板是叫曲仲那个？” 说到这人，钱秀丽整个人都从厨房里站了出来：“这个小伙子了不得，挑食的孩子到他手里就乖得不得了。” “果然是曲老板……” 累极的楚纪仁长长呼出口气，几天的疲累好似在此刻终于得到了舒缓，他揉揉自己的后脖颈笑道：“曲老板是祖传中医，我们队里最近就在他那买药。” “就是你说那个效果很好的胃药？”钱秀丽吃惊。 “嗯……” 沙发上的楚纪仁嘴里还在动着，可眼睛已经缓缓闭上，后面的话全都变成了听不清的呓语声。 家里的其他三人好似都已经习惯，楚振轩把沙发上一直放着的薄毛毯盖到了他身上，小儿子则是熟练地抬脚把人放平。 “我们去厨房吃饭吧！”钱秀丽小声跟两个孙子说。 楚纪仁这一睡，就睡到了晚饭。 他是被妻子葛宁轻轻拍醒的：“老楚，快醒醒，该吃饭了。” “哦……哦……” 楚纪仁整个人迷迷糊糊地被拉到了餐桌前，直到香气扑鼻的鸡汤味钻进了他的鼻孔，这才让他悠然转醒。 “妈，今天这鸡汤味儿真霸道。” “这就是曲老板养的鸡，四百块一只呢……”钱秀丽赶忙给儿子儿媳各夹了个鸡腿，才招呼两个孙子自己夹。 楚家没有什么心疼孩子的说法，钱秀丽心疼自己儿子和儿媳辛苦，当然只想着把好东西给两人。 楚振轩兄弟也早习以为常，两人先给钱秀丽夹了个鸡翅，然后开始争抢剩下的那个翅膀。 “四百块的鸡，我可得好好尝尝。”葛宁咬下块鸡肉，眼神顿时一亮。 鸡肉细嫩，汤里的红枣香很好地炖进了肉里，嚼上几下更是满口生香。 楚纪仁此时和妻子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不仅是鸡肉，就连那道清蒸大虾味道也同样一绝。 “这虾虾线里没有一点泥沙，养殖的水肯定很干净。”钱秀丽剥着虾壳，颇为可惜地摇了摇头：“就是太贵了，天天吃还真吃不起。” 这一顿晚饭，就花了六百多块，就算他们家是小康家庭，也不能天天这么吃的。 “早知道过年我也跟着许众忝他们买点了。”楚纪仁叹气。 他听许众忝不止一次提过曲仲的果园，他一个大男人哪会注意这些东西，听听就当做闲聊放了过去。 没想到，这些菜肉的好是这么个好法。 葛宁啃完一个鸡腿，听楚纪仁提起给送菜的事，心思一转忙问道：“你问问这个曲老板，能不能供货？” “你是说你们月子中心？”楚纪仁立刻会意。 他妻子葛宁在同州市医院下的月子中心做后勤主任，因为是医院下属的单位，生意一直不温不火，来得人大部分都是公职单位的家属。 这种公立的月子中心，比起那些装修豪华私立中心，不仅硬件条件跟不上，就连伙食也是医院食堂的大厨承包。 当然……味道就自不必提。 这个曲老板家的菜肉虽然贵，可让家属们自行抉择要哪种饭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也能跟着改善下伙食。 楚纪仁想了片刻，当即答应：“我刚好有事找曲老板，一会我顺带着问问他，” 对于丈夫所说的顺带，葛宁表示已经很满意，楚纪仁出了名的公私分明能带一句就是很了不起的让步了。 楚纪仁所说的有事，也是关于支队，年前买去的胃药快要吃完，他一是为了催催二是想订一些活血化瘀的膏药贴。 吃完饭，他没有耽搁直接找许众忝要到了曲仲的电话拨过去。 接到楚纪仁电话时，曲仲正在四号山头的水潭边和龙雀鱼大眼瞪小眼。 曾经几十公分长的金色龙雀鱼不知什么时候长了两条长长的胡须，至少一米多长的身体漂浮在水面上。 鱼嘴一张一合间，清晰地吐出了人话：“主人，你的电话响了。” 叮铃铃-- 这一声厚重的男声让曲仲一下子惊醒，忙手忙脚乱地掏出电话接通，连来电显示都没看清是谁。 这通电话，他完全是处于迷糊状态下听完。 不管是催药丸的事还是膏药的事，他都是下意识地应了下来，直到说到月子中心供货的事，曲仲才回神。 “供货是可以，但得我这里出产什么供什么，不能签订合同。” 龙雀鱼就在此时忽地缩小了身体，摇曳着金色的尾巴周身围绕着一圈金色光芒，向曲仲缓缓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