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歪着头说,“那他说不是怎么办呀?那我不是更丢人了吗?” 秦正阳呸了一口,跳上桌坐在傅安娜旁边,一把搂过人拍了拍自己胸脯,“问他干什么!男人长嘴不知道说的就是傻逼!姐!听我的!把他狠狠甩了!我再给你挑个十个八个新的!保管让你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季晴,“……” 傅安娜侧头看他,开口,“新的?新的也和他一样帅吗?” 秦正阳,“那必须的!” 她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眼面前抱着的酒瓶,眼中迷蒙,指了指酒瓶子说,“那也跟他一样大吗?” 季晴,“?” 秦正阳,“???” “等等等等,”季晴一把抓住她捂住她的嘴,“我的安娜宝贝,你在说什么?什么大不大?” 傅安娜委屈巴巴,睁着水润润的杏眼看着季晴,直看的季晴心里发软,最后无奈松开她。 “算了算了,随你高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但傅安娜只是抱着酒瓶子低落的低着头,看的人怪心疼的,半晌听到她抽抽噎噎的说,“我感觉我失恋了。” 秦正阳抱着人拍了拍,“不算啊,你们俩都没算恋上。” 傅安娜抽噎着一哽,然后看向秦正阳,“那我这叫什么?” 秦正阳摸了摸下巴,最后不确定的说,“单相思?”随后他叹了口气,“嗨呀,姐,不要为男人伤心,男人根本不值得的。” 季晴点点头,“我早跟你说过,不要为男人伤心啦。” 傅安娜低着头不说话。 随后眼泪簌簌的一颗一颗的往下掉,“他好讨厌。” “他为什么不哄哄我,为什么不抱抱我?明明进门之前还主动抱我了,这算什么,分手前的最后一抱吗?哦,对,我们都不能算分手。” “前天他还在地下车库拉着我的手说让我戴他送的佛珠……佛珠还被我赌气扔回去了。” 她逻辑混乱想到什么说什么,颠三倒四。 “他要是真的不喜欢我,为什么要那样?” “他跟爸爸聊了好久,但是爸爸什么都不肯告诉我,男人都好讨厌。” “好嘛,他想找我爸爸谈生意……”她抬起头,通红的眼中全是蓄满的泪水,“他真的只是想通过我找我爸爸谈生意吗?” 季晴和秦正阳都无法回答她。 关于感情,只有两个人心里最清楚最心知肚明。 就像赌局之上,在最后的博弈之中,只有对家最清楚,双方都在这其中打了什么牌出去。 傅安娜和荣骁烬之间,到底是真心还是利用,只有他们两个最清楚。 - 铭城公寓。 晚十二点。 陈文敬推开门的时候,看着屋内昏暗的灯,沙发上沉默的坐着的人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这个表哥,真的是,命不好。 从冰箱里取过一瓶酒,陈文敬在他身边坐下,碰了碰他的杯子。 “我说让你别去吧。”他说。 荣骁烬靠着沙发,坐在地上,曲起一只腿,沉默的喝了一口酒,直到杯中的酒一滴不剩的被他喝完。 他才哑着声音开口,“我能揍你吗?” 陈文敬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不是,我好心好意陪你,你还要揍我?为什么啊?讲讲道理啊!” 荣骁烬偏过头看他,兄弟二人相似的侧脸,不同的气质。 “嫉妒。”他开口。 陈文敬,“?什么?” 荣骁烬自嘲笑了一声,“你不是问为什么?” 因为嫉妒。 嫉妒他是陈文敬,嫉妒他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因为他是陈文敬就能得到傅家夫妇的喜欢。 陈文敬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傅晋说什么了?” 荣骁烬伸手再给自己倒了杯酒,“他说只要我离他女儿远一点,他就给我们空头选票。” 陈文敬,“那还好,起码不算最差的结果。” 荣骁烬默了默,随后开口,“我没要。” 陈文敬惊了,“你没要?” 荣骁烬摇摇头。 从荣家盯上傅安娜的那一刻起,无论怎么样,他都不能再继续和傅安娜走的太近,即便傅晋不开口。 最起码他现在没有资格。 陈文敬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忍不住说,“你这样,傅安娜可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会觉得你是为了利用她而接近她,目的达到了就走人了。这样……人家会讨厌你的。” 荣骁烬低着头沉默。 她是为了“陈文敬”而来。 所以当他不是陈文敬的时候,她有什么必要再对他这个不相干还骗了她的人费神? 他想,他应该是被甩了。 不,连被甩了都谈不上。 “她不会。”荣骁烬开口,眼神平静,“他爸妈让她接触你,但因为我认下你身份了,她才接触我的。” 陈文敬张了张嘴,突然被cue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层关系。 他突然感觉自己坐这里不是很合适了。 他有些尴尬的咳了咳,“那个……那……就算这样,你们相处的时候都是真心的吧?” 荣骁烬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我已经被安娜甩了。” 陈文敬再次震惊,“什么?!她这么狠?一点机会都不给了吗?!” 话说完,身边的人黑眸幽幽的看着他,直看的陈文敬心底发毛。 这人这么看着他干嘛? “不要这么说她。” 陈文敬,“……” 他看了眼前面空了的四五瓶酒,嘴角抽了抽,“你喝多了是吧?” 荣骁烬继续开口,“她漂亮,可爱,善良,她甩我……我活该的。” 陈文敬被他震惊了。 他确定他喝多了。 被女人甩了还活该的?你小子是一点气都不带生的啊? “你……你这脑子拆开估计都得是心形的吧?” 荣骁烬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你也配不上她。” 陈文敬,“……”他对傅安娜没想法的好不好? 他叹了口气,“你那么喜欢人家,干嘛不说清楚?” 陈文敬知道他心中的考量,但是他忍不住说,“你觉得你不应该拉她下浑水,但是你有没有问过她,也许她自己愿意呢?” 荣骁烬不愿意也不能这么做。 她的生活明亮又光鲜,和他截然不同。 而荣家就像一个掺了刀子的流沙,只要一只脚迈进来,什么都不做也会被流沙卷下去,再被里面的刀子割得遍体鳞伤。 傅安娜没有他,人生不会怎么样,她有家人,有朋友,有无数爱她的人。 他在其中实在微不足道。 荣骁烬不再开口,陈文敬拿他没辙,微微叹了口气,随后开口。 “行吧,也怪我,当初不应该